这样等待一个老人的气消了也不是回事,毕竟时间就是金钱,顾铭也不能够一直都耗在这儿,他的人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路要走。来这里的原因只是为了调查清楚一些堵塞在心中的郁结。
所以顾铭又跟辛晓琦一起去拜访了村长。
村长是位中年男子,长得肥肥胖胖的,穿着一件白衬衫,下面一条西裤,露在外面的皮带像是要崩掉似的。
顾铭原以为村长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看来他的确是古装剧看多了,这是现当代的乡村。村长大多就长这个样吧。
然而村长大人并未三缄其口,而是直愣愣的说不知道。最后他们方才得知,这村长压根就是早年调到这儿来的,原本就不是本村的人,而是镇上的人。
这算是又白跑一趟了。
“现在怎么办?”顾铭向辛晓琦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可以问问?”
“当然有,”辛晓琦道:“去问问我姑姑吧,她人好,我想应该能从那里探听到点东西吧。”
辛晓琦也并不十分有把握,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二爷爷的古怪反应,她知道她二爷爷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如今看事物也觉得云里雾里。
辛晓琦给她姑姑提了一袋子新鲜水果,然后便登门拜访了。顾铭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事,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硬塞给辛晓琦一百块钱,可辛晓琦愣是没要。
“她是我姑姑,原本就是我的事,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真的,不用!”
辛晓琦态度坚决,顾铭也就不再勉强了。
“您好阿姨。”顾铭有礼貌道。
略过一些见面的嘘寒问暖,辛晓琦直入主题。她姑姑端坐在椅子上,侧耳倾听着。
顾铭又将那些名字一一说了一遍,尔后又提及了不知道名字的他们的长辈。至始至终,她的姑姑都在细听着。这点让顾铭觉得有戏。
果不其然,等顾铭的一番陈述完毕,姑姑开始张嘴了。这时候就是顾铭细听的时候了。
“这些人名我倒是听说过的,至于他们的长辈,名字我大概记不得了,但我知道是有这些人,他们之后的确是举家搬迁了,至于搬迁到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毕竟不是本家。”姑姑说话的条理非常清晰。
“那他们为什么要突然举迁呢?”这是顾铭想要关注的点。
“这个……”姑姑似乎欲言又止。顾铭想,果不其然,是有什么隐秘吧。
“阿姨,我就明说了吧。”顾铭索性将真实性讲了出来,“我口中所说得的那几个人,其中有几个已经遇害了。”
辛晓琦和她姑姑都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
“这真的是……”
“所以,阿姨,您不妨就讲出来吧,我知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因为我不想让事件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下去。希望您明白。”
经过和辛晓琦姑姑的一番谈话,顾铭方才知道,这其中还真的隐藏着秘密。
事情的大致概括如下:
周家村于十二年前曾发生过一件事,一件憾事。
据说一家楚姓家庭,妻子突然一夜吊死在歪脖子大树下,留下丈夫并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女儿。没过几天,丈夫便将唯一的女儿送到城里的亲戚家去了,而丈夫也突然暴毙。又过了没多久,一共有几口人家相继搬迁出村子。这大概就是当年村庄的事了。辛晓琦的姑姑说得很清楚,只是其中细节却依旧模棱两可。
顾铭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歪脖子老树下,那小男孩会对自己说着奇怪的话,为什么会突然跑开。原来那棵老树下的确有着可怕的往事。顾铭仿佛一瞬间便联想到了那种情景,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子,用一根绳索绑在粗树枝上,绳套套住自己的脖子,她脚下蹬了几下,拖鞋掉落地上,一个惨白的脸孔映现在惨白的月光中。
“他们的死因都是为什么呢?警察有来过吗?”顾铭还是问出了这最关键的问题。
而且,顾铭隐隐觉得如风他们几家的搬迁和这几件事有所关联,不可能这么巧的吧!?
此时姑姑的表情仿佛瞬时凝固了,不过马上她便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警察来过吧,应该。我只知道这些,毕竟事发时我并不在当场,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顾铭知道姑姑不会再开口,他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禁忌,一定是和死因有关。既然如此,顾铭也不想再浪费过多时间。
“改日再来道谢!我们先走了。”
离开姑姑家,辛晓琦向顾铭问道:“为什么这么仓促?”
“我发现一个定律,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这个村子的,他们好像都对这几件事三缄其口,我想要继续从他们口中探听什么已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说我姑姑知道,但是没告诉你实情?”
顾铭点了点头。
“你怎么敢肯定?”
“我不知道,但是我直觉是这样。”
“直觉可是女人的特长。”
顾铭不置可否,“男人也可以很感性的,这和性别没关系哟!”
“为什么我没有这种直觉?”
“你不是偏感性的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