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刚刚走进白家大门的白蓉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吴介关心地道,“治少爷,您怎么了?”
天气这么热还打喷嚏,难道是热伤风?
白蓉萱道,“没事儿,兴许是谁在念叨我呢。”
吴介道,“还能是谁?要么就是杭州的舅爷,要么就是六爷……”
闵庭柯吗?
他念叨自己什么?
白蓉萱这样想着,脚步飞快地去了栖子堂。
哎,已经快要一个月了,闵庭柯还是没有回来。
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听说新疆有连绵不绝的沙漠,要是在里面迷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蓉萱越想越是担心,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等走进吟风馆的时候,小脸一直紧绷着,眉头也微微锁了起来。
闵老夫人见状好奇地问道,“治哥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惹你不痛快了?”
白蓉萱猛地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有没有,我是想事情入了神。”
闵老夫人呵呵地笑道,“想什么呢?一脸的严肃?”
白蓉萱当然不敢说自己在担心闵庭柯,只能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临分别五哥的朋友提醒我最近要多留神他,还说他最近有些古怪。可惜话只说了一半,让人格外的想不通。”
闵老夫人闻声也来了兴致,“这样啊……修唯那孩子向来稳重,做事也非常的靠谱,他能有什么古怪?难道是外三房遇到了什么事儿?”
她满脸诧异地看向了一旁服侍的易嬷嬷。
易嬷嬷轻轻摇了摇头,“没听说外三房有什么事儿呀。”
闵老夫人道,“让人盯着点儿,有什么消息立刻传回来。”
易嬷嬷恭敬地答应了下来。
白蓉萱吓得瞪大了眼睛。
闵老夫人居然在外三房还有眼线?
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当着人面,她自然不敢表现得太过,短暂的震惊过后,立刻整理好心情,表情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闵老夫人既然敢当着她的面说,自然也没想过隐瞒。见状没太在意,而是问起了出门做客的事情。
白蓉萱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
闵老夫人听后问道,“你和管二公子的关系很好吗?他真的答应去小学做教员了?”
“是啊。”白蓉萱知道她和管泊舟的关系早晚要展露于人前,所以早就想好了托词,“我和管先生在南京时就已经相识了,后来参加华洋商会的宴会时又碰上了,之后便来往的勤了一些。他留学归来,一心想在教育一事上大展拳脚,只是始终寻不到机会。正巧戴霞那边缺人手,我就帮着牵线搭了个桥,管先生答应是答应了,就是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毕竟从管家的角度来说,断然不想看着他投身教育,去做什么教员。
只怕这件事终究只是管泊舟一厢情愿,事后也必定还有磋磨。
她先前就想寻个机会提醒戴霞几句,只怕大家一直聚在一起说话,始终没有单独相处的时机。
不过戴霞也是个聪明人,她能想到的事情,戴霞自然也能想到。
或许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闵老夫人见她想得周到,笑着道,“行啊,你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这样很好。至于将来能不能成,除了人意之外,还得看老天的安排,这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白蓉萱点了点头。
闵老夫人留她吃了晚饭,这才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白蓉萱回到如意馆,洗了脸换了衣裳,刚想休息一会儿,小圆忽然问道,“治少爷,起名字的事情您准备得怎么样了?”
对啊……
还得给那没见面的小侄子起个朗朗上口的好名字呢。
白蓉萱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趿拉着鞋跑进了小书房,又开始用功翻起书来。
可是这名字吧……还真就不是那么好起的……
这样一想,她不得不感谢舅舅,当初给自己取了‘蓉萱’这个名字。她还真不想随着白家的辈分,也以‘宝’字做名字。
不过白玲珑也是个另类,她的名字和白家这一辈的女儿都不一样,乃是独一份的,不知道当初是蔡氏的主意,还是白元德的想法。
反正不管前世今生,白玲珑总是鹤立鸡群,和别人就是不同。
也不知道她在慧心庵过得怎么样?
原本她没将白玲珑放在心上,反正自己已经重活一世,不可能再让自己重蹈覆辙,站在白家的大门口任人羞辱。不管前世白玲珑说了多少难听的狠话,这一世白蓉萱都不想再和她打交道了。
既然如此,索性隔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见,落得个耳根清净。
可今日经管泊舟一提醒,她倒有些好奇起来。
白蓉萱想了想,把吴介叫了过来,偷偷吩咐他出去打听打听白玲珑的事情。
吴介答应了,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门。
白蓉萱继续在书房里用功,若是没有合适的好书,便去库房里在父亲白元裴留下的藏书中继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