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珑道,“合不合适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管泊舟,你记着我的话,我白玲珑这辈子就认准了你,谁说都不行!无论生死,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管泊舟无奈至极。
他轻轻叹了口气,“随你吧,不过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白玲珑望着他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大声道,“管泊舟!你也记住我说的话!我这个人认准了的东西,绝不轻易放弃!”
管泊舟头也没回。
白玲珑又气愤又委屈,可偏偏又不敢追上去。
她真怕两人在情绪激动之下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今后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一直到管泊舟的身影消失,白玲珑身边的下人才敢走上前来安慰。
“大小姐别哭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小心让人看了笑话。”
白玲珑哭着道,“笑话?我白玲珑本来就是上海滩最大的笑话,难道还怕人看吗?谁不知道我为了管泊舟整日倒贴,恨不得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拿着自己的热脸却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些年看我笑话的人还少吗?”
下人熟知白玲珑的脾气,当真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露这个头。
好在白玲珑也不是全无脑子,站在大街上像猴子一样被人盯着可不自在,她转身快步进了院子,直奔三房而去。
跟着她的下人惊慌失措,生怕她跑到三房惹事,急忙拦在前面道,“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去?”
白玲珑冷着脸道,“干什么?现如今家里没了王法了,连我的路你们也敢拦?我要去问问治哥,怎么着,不行吗?”
下人们哪敢多说?
白玲珑趾高气扬的来到立雪堂的大门前,二话不说就要往里走。守门的小厮却不客气,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玲珑气得抬腿便踢了过去,“狗仗人势的东西,你有几个脑袋,居然敢拦我的路?”
三房的小厮一点儿不怵她,淡定地道,“这里是三房,您要进去,怎么也得让咱们通传一声才合规矩,哪有这样往里闯的?”
白玲珑在管泊舟那里受了气,正好没处撒,闻声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幸好三房的小厮眼疾手快,直接避了过去。
白玲珑一巴掌打空,气得满脸通红。
她自小到大在白家横着走惯了,还从没吃过这种亏呢。
她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给我抓起来!我今日非要剥了他的皮,好好教训他才行。”
跟着白玲珑的下人闻声立刻冲了上去,三房赶来的人自然不能让他们捆人,两方人马便在立雪堂的门前撕扯起来。
不过这里毕竟是立雪堂的地盘,自然是三房来的人更快,很快消息传进去,便有下人提着家伙事赶过来帮忙。后灶的婆子提着擀面杖和烧火棍,管着园子里花草的下人则带着锄头和扫把,一个个挺胸抬头,气势上便直接接白玲珑带来的几个人压住了。
白玲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高声道,“去二房给我叫人!我就不信了,我身为白家的大小姐,现如今连处置个下人也不行了?”
只是没等二房的人赶过来,闵老夫人便先得到了消息,打发了易嬷嬷过来。
易嬷嬷冷冷地道,“还不赶紧分开了?青天白日在自家后院里撕撕扯扯,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白玲珑高高在上惯了,自然不会将一个跑腿的仆妇放在眼里,何况又在盛怒之下,说话不免没有把门的,“这里没你的事儿,哪凉快哪待着去。”又向身边的下人道,“二房的下人呢?都死绝了不成?”
易嬷嬷心里痛快,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老夫人知道大小姐回来了,请您过去说几句话。”
“不去!”白玲珑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我和她有什么话可说?你赶紧把地儿给我让开了,今日要是出不了这口恶气,我就让人把三房给踏平了。”
好大的口气!
易嬷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去?那可不成!老夫人有请,别说是你,就是二老爷和二太太也得过去。”
白玲珑最恨别人拿父母压着她,她立刻道,“怎么着,她还真当自己是家里的王母娘娘了?我就偏不去,看她能拿我怎么样?她又不是明媒正娶进来的,不过是我祖父的续弦罢了……”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啪的一声,白玲珑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便是脸颊火辣辣得疼。
易嬷嬷居然当着下人的面,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白玲珑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待她缓过神来,立刻发了疯似的便要上去撕扯易嬷嬷,“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老不死的,我今日非要你的命不可!”
别看易嬷嬷上了年纪,但毕竟做了一辈子的下人,力气可比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大多了。
一把甩开白玲珑,易嬷嬷冷着脸道,“大小姐被娇惯坏了,满口的胡说八道,如今连老夫人也敢编排上了?你不敬长辈,我赏你一个巴掌,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