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冠仁问道,“治少爷自小在杭州长大,唐家又是做茶叶生意的,想必对茶道颇有研究吧?”
白蓉萱尴尬地道,“说来惭愧,我只会喝茶,对茶道却一点儿都不了解。”
胡冠仁显得有些意外,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喝了两口茶,他又说道,“三房的家业定在哪一天交接了?”
白蓉萱道,“六月二十四。”
胡冠仁掐指一算,“嗯,利接印,是个好日子。”
白蓉萱没想到他还懂这些,顿时一脸的佩服。
胡冠仁道,“老太爷博学多才,对这些都有涉猎,我跟在身边伺候,耳濡目染地学了些皮毛。”
皮毛吗?
原来祖父还是个全才。
胡冠仁低声道,“这么算来,三房的产业交给外长房也有十几年了,如今治少爷年轻有为,也该接回来了。听说请的是闵六爷做见证人?”
白蓉萱点头称是。
胡冠仁笑道,“治少爷的面子蛮大的嘛,据说闵六爷性格乖张,多少前辈大佬的面子也不给,没想到却愿意为您出头。”
白蓉萱道,“六叔是担心交接家业的时候没个有身份的人镇场,让人觉得随意。”
胡冠仁道,“这是自然。其实按道理,应该由北平白家的毅老太爷出面才符合规矩,只是人家不愿意出这个头,也强求不得。不过有闵六爷的身份摆在这里,别人也不敢轻视您的。”
白蓉萱倒没想这么多。
直至此刻,她对接手家业一事还没什么真实感。
难道她以后还要留在三房支应门庭不成?
她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到害死哥哥的凶手,至于家业财产,她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