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将蔡二太太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白宝珊才不管那人是杜雪溪还是谁呢,总之别来找她和母亲的麻烦就好。
正好多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好好盘算,为将来仔细筹谋一番。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暗暗焦急起来。
怎么白玲珑还是没有搞定那个管二公子呢?
不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
白玲珑是长姐,她要是不出嫁,怎么也不可能轮到自己,那她什么时候才能逃出火坑呢?
要说白家二房里谁最盼望白玲珑和管二公子成就好事,除了白宝珊还真就选不出第二个人来。
白宝珊就怕白玲珑剃头担子一头热,管二公子根本就对她没这份心思。那可就糟了,白白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以白玲珑的心气劲儿,太差的人家根本不可能嫁,蔡二太太的眼睛更是长到了头顶上,这一来二去的,得拖到什么时候?
没一会儿稳婆也进了家门,她和大夫的态度一样,都说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蔡二太太此刻也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道,“既然如此,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别墅里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家更加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注意触了蔡二太太的霉头,到时候怕是要遭殃。
白宝珊却是想走都不能走。
蔡二太太拉着她商量道,“我看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给你二哥哥知道了。他外面有那么多大事要劳心劳力,家里的这点儿小事,何苦让他伤神?”
事关自己的子嗣,这还算小事?
那什么才是大事呢?
白宝珊只觉得匪夷所思,但转念一想,又能理解蔡二太太的用意。
多半还是担心白修睿会动怒,甚至会牵扯上她吧?毕竟她这个做婆婆的,对杜雪溪有多苛责是有目共睹,今日让杜雪溪罚站的人也是她,以白修睿那六亲不认的臭脾气,就算是亲妈也得吼上几嗓子发发火才行。
只是这么大的事儿,家里人多口杂,能瞒得住吗?
白宝珊犹豫着道,“我知道您是心疼二哥哥,可这会儿不说,要是回头让他给知道了,只怕会生很大的气吧?”
蔡二太太道,“生谁的气?”她有些心虚地道,“要怪就怪那扫帚星去,娶她进门是干什么用的?就杜家那小门小户的门第,给咱们白家提鞋都不配,要不是睿哥自己看中了,我说什么都不会选她做媳妇。自从嫁到了家里来,我是让她端过茶还是送过水?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盼望她能早日生个孙子来让我抱,可她倒好,连个孩子也保不住,我不去怪她就该偷笑了,难道还敢怪到我头上来不成?”
白宝珊道,“话是这么个理儿,就怕有人会多嘴。”
蔡二太太立刻道,“谁敢?只要这家里还有我一天,我看谁敢到睿哥的身边嚼舌头根子。”她立刻叫来贴身妈妈,向她叮嘱道,“去跟家里的人都说一声,今日之事,若是传到睿哥的耳朵里,谁也别想独个活儿。”
她眼神里暗含杀意。
贴身妈妈吓得打了个激灵,“是……我……我这就去安排。”
白宝珊也立刻打起了精神。
要说狠……蔡二太太面前,谁敢称第一?
蔡二太太交代完毕,也有些疲惫,瘫坐在沙发上出神。白宝珊静静地伺立在一旁,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这件事白修睿不知道,并不代表能瞒住所有人。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闵庭柯这里,他听完一脸诧异地道,“孩子没保住?”
常安点了点头,“是,这件事白修睿还不知道呢。”
闵庭柯冷冷地哼了一声,“俗话说修家治国,他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只在外面蹦跶的欢实,做得再多也没用,等将来后院起火,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常安道,“咱们这边要不要安排一下?”闵庭柯道,“算了吧,这种缺德事就别做了。反正白家二房就是个笑话,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常安立刻答应下来。
闵庭柯又道,“不过这件事……我怎么觉得是白家那位二少奶奶故意而为之的呢?”
他不可相信正常人会发现不出自己的身体变化,而身边服侍的下人一个都不知道,那就只能说明对方是在故意隐瞒。
常安诧异地道,“不会吧?谁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闵庭柯叹了口气,“也是,或许是我多想了。哎,现在不论遇到什么事儿,我总会先想到那黑暗阴险的一面,再这样下去,我怕是也要成为心机阴沉的人了。”
常安笑道,“那您就多和治少爷走动,我看他心思单纯,满心都是阳光。”
闵庭柯嫌弃地撇了撇嘴,“得了吧,他是单纯吗?他那是傻!”
话是这样说,但嘴边却露出了欢欣的笑容。
而白家二房的别墅里,杜雪溪正虚弱地由宁妈妈服侍着喝汤药。
宁妈妈的眼睛又红又肿,心疼得不得了。
杜雪溪见四下没有外人,压低了声音问道,“二爷没回来吗?”
宁妈妈摇了摇头,“没有,许是外头的事情多,被绊住了脚吧。”
杜雪溪心知肚明,一脸平静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