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要小六应付,我可饶不了你。”
闵致远头发都白了一半,但在闵老夫人的面前,却是连个‘不’字也不敢说,只能低声答应下来。
一旁的闵夫人只觉得心胸舒畅,恨不得抱上大姑子好好地亲上两口。
闵庭柯可是她儿子,每每看到自己的骨肉为了闵家的烦心事生气郁闷时,她就别提多难受了。偏偏丈夫又舍不得宗族父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就是不心疼儿子。
有了闵老夫人撑腰,她总算能松口气了。
白蓉萱则是一脸震惊。
在她的认知里,闵老夫人一直都是柔声细语的性子,怎么忽然变得如此严厉起来?
说话间闵庭柯去而复返,“你们说什么这么热闹?”
闵老夫人恢复了往日的笑脸,“说从前的事儿呢。元家和彭家的人走了?”
“是。”闵庭柯道,“他们还要上来给您磕头问安,这大过节的没那么多规矩,何况吵吵闹闹的您也未必喜欢,就都被我给打发了。”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快坐下喝口茶。”
闵庭柯缓缓坐了下来。
只是茶还没来得及入口,常安再次跑了上来。
闵夫人道,“这又是谁来了?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常安道,“老爷夫人,六爷……楼下有客人要见治少爷。”
见她?
白蓉萱一愣,想不出什么人会在此时来见自己。
闵庭柯也是一脸诧异,“谁啊?”
常安道,“是管二爷。”
居然是管泊舟。
白蓉萱立刻笑了起来,“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常安道,“好像说是先前在江边看到您了。”
白蓉萱站起了身,向桌上的长辈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去见见就回来。”
闵老夫人道,“去吧。只是别往远走,就在附近转一转。人太多了,小心被挤丢了。”
白蓉萱答应下来,噔噔噔地踩着楼梯跑下了楼。
自始至终没有看闵庭柯一眼。
闵庭柯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闵夫人好奇地道,“管二爷?是什么人啊?”
闵致远道,“上海滩有几个姓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