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闵庭柯及时地道,“怎么了?这位孙先生也是您的学生吗?”
韩老先生‘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他倒是想了,可他笨得出奇,我才不愿意指点呢。”
闵庭柯笑道,“这么说来,我能得您授业,岂不是三生有幸?”
“你以为呢?”韩老先生道,“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昨天检查你的课业,都被你顾左右而言他地挡了过去,可见是没有底气,近来根本就没有潜下心来做学问。你虽然天赋异禀,可也要勤加淬炼,切不可得意忘形,否则白白辜负了老天的厚赐,知道吗?”
闵庭柯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这不是家里的糟心事太多,分身乏术吗?”
“这些都不是借口。”韩老先生道,“古时便有‘头悬梁锥刺股’,又有‘凿壁借光’,比你可怜的人有的是,但哪一个都没有轻易放弃。你满嘴借口,却不肯承认自己懈怠偷懒,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闵庭柯红着脸道,“是,先生说的是,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反省,不会枉费您的一片苦心。”
“嗯。”韩老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就去为我沏一壶赔罪茶来吧,从烧水到冲泡,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可假借旁人之手,知道吗?”
闵庭柯答应了一声,看向了白蓉萱。
韩老先生立刻道,“人放在我这里,难道还能丢了不成?尽管泡你的茶去,回来时人还好好的在呢。”
闵庭柯这才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等他离开后,韩老先生的目光才再次落在了白蓉萱的身上,“小六说你叫白修治,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蓉萱总觉得韩老先生的一双眼睛尤其厉害,仿佛能看穿她的身份一般,吓得她头也不敢抬,只能拼命点头。
韩老先生道,“少年人行事落落大方,你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何要扭扭捏捏的?”
白蓉萱被吓得呼吸一窒。
韩老先生继续道,“治哥,你这名字是谁为你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