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意不去了。”
白蓉萱清冷地笑了笑,“当时闵家落难,金家便背信毁约,可见也不是什么良人之选,老夫人没有嫁过去是对的,要不然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闵庭柯淡然地道,“站在我姑姑的立场上,自然是要这么说的。但金家的人其实并不坏,只是当时局势如此,实是没有别的办法,你要知道,让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去救一个落水之人,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两人双双殒命,一个都别想活。当年闵家就是一个落水挣扎的人,金家自保尚且不暇,又怎么能伸手支援呢?也是我姑姑和金鸿有缘无份,因为家族利益,拆开了一对有情人。”
他虽然说得心平气和,仿佛在讲述别人家的事情一般,但白蓉萱还是敏感地察觉到闵庭柯的心中多少还是怨恨金家的,要不然就不会一口一个金鸿地叫着,而不称一声长辈了。
白蓉萱道,“当时的老夫人和金家老太爷见过面?”
在当时那个年代,许多人在成婚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嫁娶的对象什么模样,盲婚哑嫁,属实害惨了一些人。
闵庭柯微笑着道,“何止是见过,他们两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
“啥?”即便白蓉萱有了心理准备,但仍旧被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一起长大呢?
闵庭柯解释道,“金鸿幼年多病,北方天气寒冷,不适宜休养,于是金鸿的母亲便于我祖母商量,最后将金鸿送到了闵家来调养。谁知道这一调养就是十多年,金鸿是在我祖母的膝下长大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北平。”
原来是这样。
闵庭柯继续道,“所以我姑姑和金鸿实际上是郎有情妾有意,若不是这样,我姑姑也不可能记恨金鸿一辈子,到现在都不许人在她面前提起金家的事。”
白蓉萱总算把关系捋顺,“那金老太爷现如今的身子不太好吗?”
闵庭柯点了点头,“头年就一直在床上养着,过了年更不好了。听说最近调养得还行,略略有了些精神,所以才惦记着要当面向我姑姑赔罪,不想带着遗憾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