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从筠忽然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你这是在看什么呢?这么专注,阿郴和你说话都不回答。”
管泊舟猛地回过神来,“对不住,阿郴说了什么?”
周郴道,“我问你南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管泊舟道,“你是问姚培源起义的事情吧?听说这是姚培源的儿子在他昏睡之后私自下的命令,姚培源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撤军,总算是有惊无恐吧!至于事后怎么处置,我便不得而知了,也没有去打听。”
郁从筠和周郴对望了一眼。
谁都能看出川军起义的里面猫腻很多,要说没有曾绍权推波助澜,只怕没人会相信。
管泊舟会这样说,到底是他不关心,还是不愿意向外透露呢?
郁从筠始终觉得自己猜不透他。
在郁从筠的心里,总是觉得管泊舟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见他如此说,周郴也不再追问,“那就好。我听说消息的时候很是紧张了一阵子,一想到你当时就在南京,还真怕你出什么事。”
郁从筠道,“你可得了吧!南京乃是一国之都,要是连这也抵抗不住的话,还能有什么用?泊舟的舅舅又是代总理,他在南京安全得很,你有心关心他,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咱们生活的上海滩,那才是波兰诡谲,步步惊心,稍有不稳就会把小命给丢掉。”
周郴道,“没那么严重吧?”
管泊舟也道,“从筠总喜欢夸大其词。”
郁从筠道,“谁说的?火龙帮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没有?邢万山跑路的时候不慎引燃了船上的炸药,一船的人全部陪着他去水下陪葬了。”
周郴道,“听说了,好像是有人不肯放过邢万山。邢万山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才引燃了炸药,本意是想和对方同归于尽,没想到对方似乎早有防备,提前便避开了,邢万山的船被炸得粉碎,对方却完好无损,没受什么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