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离了白家的白元则和则大太太正坐在马车上。则大太太小心地问道,“你觉得治哥怎么样?”
白元则闭目养神,淡淡地道,“才见了一面,能看出什么来?”
则大太太道,“怎么看不出来?你看他行事举止就知道是个稳重孩子,长得像元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瘦小了些,和闵家那位小六爷站在一起,都分不出谁大谁小,想必在唐家也吃了不少苦。”
白元则道,“别胡说,唐家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家,治哥养在外祖母和舅舅的膝下,怎么可能会吃苦?”
则大太太叹了口气,“再好也是外家,怎么能抵得上自己家?三房的立雪堂什么时候开始修缮?入秋能住进去吗?”
白元则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治哥还没说什么,你倒先急了起来。”
则大太太道,“闵老夫人那里虽然好,终究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上舒心安稳,还是早些回立雪堂的好。何况我看那闵小六爷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住在闵老夫人的房头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治哥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怒了他,那可怎么才好?”
白元则无语地道,“你就别操这没用的心了,闵家六爷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要我说啊……治哥待在闵老夫人的身边反而好,二房的人要是想动手算计他,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机会。”
则大太太瞪大了眼睛,“他们敢!何况二房的人不是已经搬出去了吗?”
白元则张开眼睛,面无表情地道,“二房管家十几年,什么地方不安插几个自己人,想要动手害治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有闵老夫人保护,二房的人有心也办不成事,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