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果园那边的工人呢?怎么也不出面制止?”
“说是来人太多,实在不是对手。”章云阶媳妇冷笑道,“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分明就是不想管,早不知道躲去哪儿了。长房再这样下去,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何况大哥这也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夫换了好几个,药也一直在吃,可身子却始终不见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云阶商量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早点儿将学莉的婚期定下来,最好就是明年开春,起码有个人帮学莉一把,要是全指着她一个孩子,实在艰难了些。家里的事情还好说,但外面那些需要抛头露面应付人的事情,她又怎么好亲力亲为?”
她实际上还有个担心。
要是唐崇舟一直这样病下去,谁知道他那身子能挺多久?万一有一天驾鹤西去了,岂不是将唐学莉给耽误了?哪家的孩子会在父亲重孝之下成亲?三年守孝期一过,就是唐学莉等得起,方赞也等不起呀。
章云阶和媳妇都觉得这件事宜早不宜晚,这才跑来跟唐老夫人商议。
唐老夫人怎么会猜不到他们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云阶媳妇,你是个明快人,咱们两家又不外,我跟你自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不瞒你说。莉姐儿这件事,我不参与倒好,只怕我插手太多,反而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相姨娘的事情虽然崇舟没有亲口说,但要说对我一点儿怨言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幸福的一小家,却被我给拆分开了,崇舟这病也是从懊恼和气闷上来的。你是莉姐儿的亲舅母,俗话说娘亲舅大,如今她母亲不在了,父亲又病恹恹的拿不了主意,婚事就由你和云阶全权做主,外人也说不上什么。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只管来问我,我帮你出出主意还行,但却是不能出面的,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