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送出了门。
相氏看到她的背影走出院门,一直绷着的心才总算松懈了下来。
她刚准备松口长气,门外忽然传来乳娘的声音,“夫人,我回来了!”
相氏被她吓了一跳,“作死吗?鬼鬼祟祟的,我险些被你吓死!”
乳娘快步走了进来,“我的姑奶奶,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可千万别死啊活啊的,这些话不吉利,以后都别说了。”
相氏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你这是跑哪逛去了?”仔细地一闻,居然嗅到了酒气,她顿时不悦地皱着眉头道,“居然去喝酒了?你的心可真大,我愁得饭都吃不进去,你还有心思喝酒?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不知道心疼。这要是我的亲妈,怎么会这样对我?”
乳娘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要说谁最了解相家的情况,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相家素来重男轻女,相氏在家里话都说不上一句,要不是攀上了唐家这个高枝儿,家里谁会管她的死活?
那相夫人更是如此,就算真过来了,难道还会像自己这样伏小做低的伺候相氏?
乳娘不高兴地道,“既是这样,就让老爷把夫人接过来好了,原本您生产,身边就该有个娘家妈、嫂子陪着的。您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跟老爷提一嘴。老爷此刻正是高兴的时候,想必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
相氏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