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道,“我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聘礼多少有什么重要?只要是真心对你,我不看重这些。何况你父亲留给你和哥哥的家业不少,足够你们生活了。过去你们两个年纪小,这些事儿我也从来没跟你们说过。等你哥哥学成归来,我再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
白蓉萱问道,“妈,你真的要让哥哥回上海白家吗?”
白蓉萱前世和白家的人打过交道,对他们抱着很深的敌意。看着是鲜花着锦的高门大户,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异常冷漠刻薄,甚至连家里的下人都学会了狗眼看人低,全是一群不好相与的。让哥哥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白蓉萱特别担心哥哥会吃亏。
唐氏道,“这是肯定的。治哥毕竟是三房的独苗,你则大伯父能帮得了一时,难道还能帮一世不成?长此以往,难保白家其他人不会动别样的心思。”她知道女儿素来聪颖过人,尤其是近一年变化极大,就连唐老夫人都时常叮嘱她遇到什么事儿可以多和女儿商量,女儿忽然问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唐氏有些不安地道,“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
白蓉萱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白家乃是是非之地,哥哥回去未必能应付得来。何况他自幼读书,对商场上的事情可谓一窍不通,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我真是担心他……”
唐氏提起这个,比白蓉萱还要伤神,“我又何尝不担心?我甚至都想过不要这些产业算了!二房不是一直眼热惦记着吗?干脆全都给他们,我们正好和白家一刀两断,从此各不相干。你则大伯父是个精明人,这些年把三房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不像你父亲活着时蒸蒸日上,但也还算稳定。每年王德全向我来会账的时候也总说你则大伯父办事异常的尽心,为此还和二房发生了不少争执,已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的下绊子使诡计。不过有了这几年的收益,咱们娘三个节省一些,日子总还是能过的,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个回上海他们斗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