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做事,他此刻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十分不安。
吴介却自小闯荡惯了。他虽然没见过大场面,却胜在胆子大,而且无论面对什么艰难险阻,他最先想到的都是如何解决而不是逃避。这也是在乡下的那些年,住牛棚吃不上饭,每天面对沉重的工作和打骂,可他依然坚持下来了的原因之一。
吴介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年轻人。这人带着斯文的眼镜,生得白白净净,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吴介向他打听起了白修治来。
没想到这人刚好就认识白修治,他将吴介和唐学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们是他什么人?”
唐学荛和吴介两个人在船上待了这么多天,难免显得有些狼狈和憔悴。吴介连忙解释道,“我们是他杭州家里的人,特意过来看望他的。”
“这样呀……”年轻人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进去帮你们说句话,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校内,最近他总是不露面,我也许多天没见过他了。”
吴介连连道谢,年轻人客气地还了礼,这才不紧不慢地进了学校。
过了许久,仍然没见到白修治的踪影。
唐学荛和吴介小声商量道,“那人会不会是个骗子,压根就没帮我们送信啊?”
“再等一会儿,如果治少爷还是没出来的话,我们就另拜托个人。”吴介的话刚说完,从校门口里走出来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