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茹讪讪地道,“哎呀,你这个人可真没趣,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偏偏你就当真了。你这老古板的模样,真和我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舅甥的关系。”
白蓉萱哼了一声,“你是随口一说,却没想过这样的话会对别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自古以来最可怕的不是明刀明枪,就是这种无中生有的诋毁和侮辱……”她说着说着,猛然想到了前世在上海白家的大门前,白玲珑站在台阶上穿着貂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每一句话都仿佛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上。多少个午夜梦回,白蓉萱总是能清晰地记得她的每一句话,那轻描淡写的不屑态度,却说出最最伤人的话来。
“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配不配?你当白家的大门是什么做的?你这不明不白来路不正的人,居然还想舔着脸进白家的大门?别做春秋大梦了,我要是你啊,这会儿早买块豆腐撞死了……”
“少在我们白家大门口摆出这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惺惺作态装模作样,看一眼都让人作呕,隔年的饭都要吐出来了。真怎么喜欢站街,怎么不去花街柳巷站着,只要笑一笑就有钱拿,不是比站在这里喝西北风好多了吗?”
“如今白家好了,自然有那不要脸的人想要来沾光。要是些穷亲戚也就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打发要饭花子了,偏偏就有那没趣的人,自己送上门来给人骂,也不知上辈子是什么做的?骨子里就流着一股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