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人趁着孟繁生回宿舍的路上将他截住了。
孟繁生听清楚了两人的来意之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你们两个也真有趣,叫我广增,却叫他修治,这是何意?”
耿文佳不耐烦地催促道,“哎呀,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人家问你的话不说,却竟说些没用的,难怪先生也常常说你是个难缠的人。”
孟繁生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猜阿怡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君卓……”
他刚说到这里,孙怡便立刻点起了头,“没错,我听修治就是这样叫她的。”
“她呀……”孟繁生的笑容更热情了,“从咱们学校后门出去一直向北走,有个金鱼胡同你们听说过吗?”
孙怡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耿文佳却好像从谁那里听说过一嘴,“好像那里有很多家造纸坊,对吧?”
孟繁生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如今早就没有了,现在住的都是一些贫苦人。君卓便住在那里,她父亲在教会工作,是个有些学问的人,只是有些木讷,脑筋偶尔转不过弯来。教会早年间在洋人的资助下开办了一所小学,后来洋人觉得没什么意思拍拍屁股走人了,小学便丢给了君卓的父亲管理。君卓的父亲教书还成,哪懂得其他的事情?小学又没了资助,老师们跑得干干净净,现在就只剩下君卓的父亲一人苦苦支撑了。小学收得都是附近贫苦人家的孩子,也不要学费,只要愿意读书就可以来。君卓的父亲非但赚不来钱,还把自己的一点儿养老积蓄都搭进去了,君卓还要时不时地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