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罗秀春的父母,是个老实本分的乡下人,没什么心眼,罗秀春说什么是什么,据说锥子扎了都憋不出个响,只知道闷头做事的主。当初相氏和罗秀春私奔,后来知道他早就娶妻生子之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于是两个人分道扬镳,相氏硬着头皮一个人回了宁波,让相家丢了好大的脸。”
这一下唐老夫人更觉得惊奇了。
李嬷嬷在一旁道,“这也没什么,老夫人您仔细想呀。老家那位原配是个逆来顺受的,罗秀春一年到头都不着家,这位连个影子都抓不着,估计连罗秀春在外面做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宁波这位,应该是相姨娘嫁到杭州来之后黏糊上的。看这个意思,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不然怎么会和罗秀春这种人搅和到一起?”
吴介道,“嬷嬷您真是料事如神。罗秀春的这位小相好是个自幼靠卖唱为生的人,听人说她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倒了几手,最后才能勉强混个温饱。她和自己的养父在酒馆里卖唱谋生,罗秀春总去那家酒馆喝酒,和这小相好眉来眼去的,渐渐便勾搭到了一起。两年前小相好的养父好端端地突然栽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请大夫人就咽了气。小相好没了依仗,只好卖身葬父。罗秀春不知道从哪淘了一些钱,做主把她的父亲安葬,小相好顺势便跟了他。两个人在宁波的小巷子里租了个小屋一起生活,对外以夫妻称呼,左邻右舍都不知道他们真实的关系。”
李嬷嬷嫌弃地撇了撇嘴,“我一个烧火做饭的老婆子,有什么神不神的?就是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得到,谁家的好姑娘能放着正经日子不过,跟着罗秀春瞎混?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这才能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