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
看着女儿撒娇的可爱模样,唐氏一边帮她把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一边抱紧了她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念得紧,只是有什么法子呢?他现在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们那些啰啰嗦嗦的关心话递到他那里,能听三成就算是给面子了,我们又不能把手伸那么长,除了干着急有什么办法?”
白蓉萱小声嘀咕道,“要是能去南京看看哥哥就好了。”
唐氏道,“傻丫头,你当出个门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南京离这里千里之遥,比上海还要远呢,太平年月舟车劳顿常人都受不了,何况现在到处都乱糟糟的,万一碰到那些不要命的人怎么办?我这辈子就指着你和治哥两个人活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都是要我的命,你可千万不要做这样的打算,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然我会担心死的。”
白蓉萱只好点头答应了一声。
唐氏满意地笑了笑,“当初你哥哥刚走的那一年,我不止一次地动过这样的念头。心里幻想着他在南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住的是什么地方,身边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每天都看什么书,吃什么饭……后来你祖母劝我说不要多想,孩子离了父母,就像鱼儿进了水里一样,只会过得更欢心愉悦,哪能体会到父母思念子女的良苦用心呀?我当时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可等接到你哥哥的来信一看,信里不是说自己的老师学问多么的好,就是身边的朋友多么地有才,闲暇的时候还要出去爬山游玩,果然一点儿都没有考虑我彻夜难眠担心他的心情。儿子大了,去了更广阔的地方,见识了更博大的世界,只怕心也更野不易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