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搭’这样的字眼,连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冲他使了个眼色提醒他注意。
吴介这才反应过来,“我……我一时激动,说错了话。”
唐老夫人道,“你们不用避讳我,该说什么就说什么,长房和二房虽然同属一宗,但在我嫁进门之前就已经分家了。如今过了这些年,大家除了这一个姓之外,也没什么瓜葛了。愿意走动就走动,什么时候不愿意走动了,他也不过是个平凡普通的人家罢了。何况这种事素来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相姨娘固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崇舟若是那好样的,也该坐怀不乱才对。只要是别人送到嘴边来的,他也不管是香的臭的,只管张着嘴往里咽,像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大本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是我夸口,这件事儿若是换了崧舟,就算相姨娘再好的手段,只怕也不能称心如愿。”
李嬷嬷笑着道,“可不能这么比,大老爷和咱们家老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您这么比可有点儿欺负人家了。”
唐老夫人听着欣慰地笑了笑,“长房到崇州这一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老太爷和老夫人对他爱若性命,自小到大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当成了手心里的宝贝疙瘩。那时候两个孩子年纪也小,崇舟总是有事没事跑来找崧舟玩闹。他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耽误崧舟的功课,吵得他片刻也没个安生,崧舟又是个认死理的人,每天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不完成就说什么都不肯睡觉,常常要点灯熬油地挺到后半夜去。我看在长房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面子上,又不好把人拒之门外,只能悄悄提醒崧舟,无论怎样谦让着些就是了,千万不要起什么争执,万一弄伤了崇舟,只怕不好向长房交代。好在崧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有些事宁可自己吃些委屈,也都让着崇舟,这才一直相安无事,后来长房老太爷眼见着身子每况愈下,亲自教导崇舟理家管账,他这才来得少了,我也趁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