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太大件的物品不好运送,也全部都锁进了库房,钥匙则稳妥地交到了唐氏的手里。
唐氏握着钥匙望着空空荡荡的院落房间,心里说不吃的失落难过。回想起和白元裴在这里生活的种画面,恩爱的往昔仿佛就停留在昨日。可此刻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清冷的风从身边擦身而过,唐氏一阵恍惚。如果自己此刻身在梦中该多好啊!梦醒来,元裴还在身边,所有的美好幸福都会重新来过……
忽然间,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唐氏一脚。
唐氏感受着腹腔中这个顽强小生命的律动,神情一点点平复了下来。
这孩子命运多舛,实在太可怜了一些,还没有出生父亲便离开了她,母亲又深陷流言无力自保,真不知道他来到这个世上,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未来又会有怎样的人生等待着他。
一切收拾妥当,唐氏为了孩子开始安心养胎。
没过几天,远在北平的毅老太爷匆匆赶了回来。
白家的人没想到这件事儿会惊动到毅老太爷,更没想到白老太爷会将他给请了回来。毅老太爷到上海的当晚,白元恒便连夜赶去了白元则那里,两个人一直商议到半夜才散。这几天他们两个被叫到白老太爷身边,跟着他重新审问了宋孚几次。
那宋孚被折磨得不轻,就吊着最后一口气,说话都不怎么清楚了。可就算这样,他仍旧一口咬定是唐氏主动勾引的自己,他不过是少年人不懂得分辨人心,所以被唐氏欺骗玩弄了而已。
白元则回到家跟则大太太一说,则大太太立刻便问道,“也不知道二房从哪里找来的人,居然还是个有刚性的人物,挨了这么重的刑还要咬死了唐氏,你说会不会是他有什么把柄在二房的手里攥着啊?”
在则大太太的心里,已经把陷害唐氏这件事儿彻底算在了二房的头上,一想到二房不择手段的样子就觉得反胃恶心。
白元则却什么都没有说,但一夜都没怎么安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天刚放亮,白老太爷便打发下人过来通知要开祠堂,请家里的人用过早饭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