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地儿就给葬下了。”
“真的吗?钱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我前两天还见到钱老爷在西湖边上提这个鸟笼子路过,还向遇着的熟人显摆笼子里是高价新得来的八哥,异常的聪慧,完全看不出家里刚出了丧事。”
“钱家传到钱老爷这一代,估摸着运气都用完了,也该到了没落的时候了。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自己家的女儿受了欺负都不敢声张,还不如那烂泥塘里的王八呢。”
“主要是江家也太霸道了一些,自从江会长上任之后,三江商会便彻底地变了味道,我看干脆改名叫江家商会好了。江家仗着有商会撑腰,又贿赂了保安团和市政厅那一群人,走到哪儿不是耀武扬威的?钱家有多少家底,小门小户的,怎么敢以小博大,小胳膊去拧大腿呢?”
“三江商会可不是过去的商会喽,完全变了味道。里面没一个好人,全都是江家的走狗奴从。”
茶楼不远处的垂柳树下停着一辆马车,距离相隔不远,茶楼中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马车之中。
两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听了半晌,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对望了一眼。
其中一个比较瘦的男子道,“王老,这些话你都听见了?”
王老点了点头,“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商会再由着江家把持,口碑和名声就彻底的毁了。看来是时候动用祖宗留下的规矩,行一行会归,让江会长把位置给挪出来了。张老,你觉得呢?”
这两位一个姓张一个姓王,都是三江商会中资历很高的老人,权利仅在江会长之下。两人从前为了各自的利益斗得两败俱伤,无形中分化了权利,让江会长渔翁得利,把商会牢牢地握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如今商会的声誉每况愈下,二人为了共同的目标,几十年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没想到这一谈不要紧,这才发现当年两人的争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江会长在背后推波助澜。
两人已经暗中见了几次面,正在商量着怎么把江会长推倒。
这次唐家的事情让他们意识到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就算把三江商会从江会长嘴里夺回来,估计也是元气大伤回天乏术了。
张老板低声吩咐道,“走吧。”
车夫一摇马鞭,马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