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展开张芸娘的来信,里面全是体贴的问候和关心,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自责。白蓉萱看着那些精致的绢花,用小匣子装好收了起来,等将来有张芸娘的场合自己再戴,肯定能让她稍稍消减些内疚之情。
知道张芸娘没什么事情后,白蓉萱总算彻底放下心来,坐在窗下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静静出神。
窗外的清风微微扫过,吹动她鬓边的碎发,白蓉萱轻轻眯起眼,虽然异常的疲惫但却觉得无比地安心与踏实。
家人都好好地陪在身边,又有闺中密友牵挂惦记……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安稳地度过,那该多好呀!
而在朗园的管泊舟此刻却有些闹心。
一大清早郁从筠和周郴就来叫他去后山的湖泊钓鱼,他昨天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天快亮时才好容易闭上眼,结果睡了没多大会儿工夫就被两人吵醒了。管泊舟见他们兴致勃勃,只能无奈地跟着他们去了后山的湖泊,三个人忙活了一上午,只有周郴钓上来几条拇指长的小鱼,管泊舟和郁从筠颗粒无收,白白陪坐了半晌,被太阳晒得头昏脑涨,嗓子都要冒烟了。
别说烤鱼,就算是吊汤都不够塞牙缝的。管泊舟和郁从筠都很郁闷,周郴却说钓鱼最讲究静心凝神,两个人的心始终静不下来各有心事,自然就钓不上鱼来。
郁从筠指着他笑道,“你分明就是仗着自己钓上几条鱼来和我们说教,你选的位置肯定比我们好,不信下午换换位置,我保证钓得比你还多,晚上让你们吃一顿丰盛的全鱼宴。”
周郴听他满口的豪言壮语,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午饭时朗园的下人提着食盒将饭送到了凉亭里,还在凉亭的四面都挂上了竹帘,不但隔风还显得十分雅致。郁从筠很有兴致,吩咐下人烫了一壶好酒,三个年轻人都少喝了一点儿,准备下午继续比赛钓鱼。
酒过三巡,周郴见管泊舟一直闷闷不乐,出言询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这可是在湖边,你小心掉到湖里面去,我和从筠都不会游泳,可救不了你。”
管泊舟无奈地叹了口长气,举起酒盅干了一杯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