饯就要不少钱,唐家人除非送人或是年节,否则不会轻易买。
没想到相姨娘出手这样大方。
白蓉萱转念一想也能理解。花得都是长房的钱,交的却是她的人脉,何乐而不为呢?好人都被相姨娘做了。
她低头一笑,没有搭腔。
只见董玉泺身后的碧青快步走了出来,接过了春儿手中的匣子。董玉泺客气地说道,“回去替我向相姨娘道谢,难为她还惦记着我。只不过我初来杭州,上头还有外祖母、舅舅舅母和姨母一群长辈,哪能当着他们的面自己吃独食,回头我把这一匣子好东西送到外祖母那里,让大家都跟着尝尝。”
什么仆人跟什么主子。春儿也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被董玉泺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倒是一旁的唐学莉听出了弦外之音。
玉泺表姐虽然没有明说,但却在暗示相氏不懂尊卑没有规矩,送礼也只送了一份,全然没顾全到唐家的长辈。她臊红了脸,一刻钟也待不住了,心急火燎地向董玉泺和白蓉萱告辞,拉着春儿上了马车。
白蓉萱站在一旁只想笑。
前世她就知道董玉泺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没想到她未嫁人之前就这么厉害。
不知道唐家长房的相氏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会不会气得跳起脚来?
恰好董玉泺转过身来,她连忙忍住一脸的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外面风大,咱们进去吧。”
“嗯。”董玉泺很自然地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