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昀王说,沈大夫这位兄弟脸上带着伤不便见人,这才一直戴着面具?”
程搴兰后退一步拱手道:“娘娘恕罪,草民脸上的伤太过可怖,失礼之处还望娘娘宽恕一二。”
孟祌和沈落田皆心跳加速。
歆贵妃望着他,嘴边的笑意似乎深了些,竟还抬手用又尖又长的护甲穿进程搴兰抱着的两手间,语焉调笑。
“老百姓见了官两腿发抖得站都站不稳,你见了本宫倒是很懂礼数。”
程搴兰面具下的额头已开始捏汗了。
虽说不是怕死,但也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出真容。
“草民进过城,有样学样罢了。”
“是吗?不过你让本宫想起了一个人。”
说罢,示意身侧的侍从全部退下,而后亲自动手要揭开他的面具。
程搴兰错愕:“娘娘!”
“不就是受伤吗?本宫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娘娘……”
“别动。”
沈落田正要开口劝止,歆贵妃又道:“沈大夫,本宫就看一眼,你若为了阻拦而撒谎,本宫可是要罚你们的。”
孟祌眉眼压低,却握住了沈落田的手。
歆贵妃不管不顾,仿佛验证心中所想似的揭下了程搴兰的面具。
“搴兰?草民?嗯?”
程搴兰默不作声的矮身半跪下来。
歆贵妃道:“程搴兰,你好大的胆子,未经传召私自入京,是想害死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