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中自然愿意:“对,你要是需要帮忙,回头拿过来给我,也不费事的。”
周朝阳笑了笑:“那到时候就要麻烦叔叔了。”
程明中摆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我还希望你们能来麻烦我呢,这样才没把我当外人。”
王达也连连点头:“就是,安宁客气,你们更客气,以后有事就直接说,没啥麻烦不麻烦的,亲戚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忙。”
盛安宁觉得周朝阳脸上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赶紧起身跟程明中和王达道别:“舅舅舅妈,我们先回去,要是有什么事情,回头我们再来。”
王达也理解,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没多留地起身送两人出门,还不停地叮嘱:“有事情就来啊,不要客气。”
盛安宁坚持王达回去,才挽着周朝阳的胳膊往家走,快到家门口时,拉着周朝阳停下,很认真严肃地看着她:“朝阳,你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周朝阳心里一直堵着,这会儿被盛安宁直接问出来,情绪有些绷不住,却还是努力装什么事情都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单纯好奇。”
盛安宁却不打算放过她,虽然尊重她的秘密,可是却不希望她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说,这样迟早会把自己整抑郁的:“安宁,你连我也要瞒着吗?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信不信我都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看那个笔迹熟悉,觉得是你认识人的笔迹,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也能猜到。”
周朝阳一瞬间就红了眼,头扭到一旁不看盛安宁,带着逃避。
盛安宁叹口气,伸手抱着周朝阳:“很多事情,不要去证实,也许结果会让你失望呢?朝阳,我知道你很想他。”
周朝阳瘪了瘪嘴:“嫂子,我真的觉得那就是他的字迹,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些日子,他留下的任何痕迹,我都是看了又看,他的字迹,我不仅认识,我还会临摹,晚上我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一遍一遍学着他的笔迹,给我自己写信,写朝阳,我回来了。”
嗓音轻颤,带着哽咽:“嫂子,我真的很想他。我看见那个笔迹时,开始觉得眼熟,后来就怀疑是不是他?可是我亲手葬的他,怎么可能错?又怎么可能是他?”
“所以,我怀疑我想去确定,可是我更害怕结果不是我想的那样,会让我连一点奢望都没有。”
盛安宁红着眼搂着周朝阳,她的心情她很懂,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朝阳,你要是不开心,你就哭出来,我们是一家人。”
周朝阳摇着头,依旧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嫂子,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他,我在基地,好多次认错了人,背影好像,追上去却不是他。他怎么就那么狠心?”
说完,呼了口气,反过来劝盛安宁:“嫂子,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想着想着也习惯了。”
还自嘲地笑了笑:“我都习惯,这样也挺好,我每天努力想他,就会觉得时间也很快。”
盛安宁心疼她,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安静地抱着她。
直到墨墨突然从家里跑出来,站在大门口,很难得地大声喊了一声:“妈妈。”
周红云也跟着出来,笑看着已经往过来走的妯娌俩:“孩子们还在院子里玩,墨墨突然往大门口跑,边跑还边指着外面喊妈妈,我还纳闷呢,我都没听见你们回来的动静,没想到你们真回来了。”
盛安宁抱起墨墨,见周红云脸色好了不少,好像确实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进院,慕小晚还带着安安和舟舟玩摸瞎子,眼睛上绑着手绢,伸着胳膊去找安安和舟舟。
安安跟个小精灵一样,捂着嘴生怕发出声音,悄悄躲在水缸边上不动。舟舟则跟个小风车一样,一分钟都不停地转圈跑,边跑边咯咯笑着。
周朝阳像个没事人一样,乐呵呵地冲过去,喊着让慕小晚去抓她。
周红云在一旁笑看着:“看看这两个,都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天天傻开心。”
盛安宁抱着墨墨看着院子里嬉闹的几人,心里感叹,哪里是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开心,只是为了不让关心她们的人担心,把所有困难心事都藏在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周峦城没有回家,盛安宁和慕小晚忙着期末考试,也没时间去找周峦城问案子的进展,主要她们也不能去问。
周朝阳就在家,天天和周南光抢着接送孩子,送完孩子闲着没事,就和周南光一起去拜访他的老战友,看着他们一起下棋打太极,写书法画画的。
日子过得也算悠闲。
盛安宁忙着考试,却没想到还是在校园里碰见了刘超,不过这次刘超看见她,活像是见鬼一样,老远的距离就立马转身就走。
和盛安宁一起去食堂的孙雪梅也发现了刘超,咬牙切齿:“学校竟然没有处分刘超,我们的口供难道做不得数?他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还能来学校上课。”
更过分的是,不仅没有处分刘超,对外还说是刘超救她们时候受了伤,算是见义勇为。
孙雪梅想想就恶心得不行:“他肯定是心虚,看见我们转头就跑,他不是见义勇为救了我们?那跑什么?我们不是应该过去好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