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说的义愤填膺,盛安宁没有回应,心里还默默地想,有个人是绝对不能枪毙的。
周峦城建议等天亮以后再走,现在天黑,院子里和周围的环境还没有仔细搜找过。
让盛安宁她们几个女同志先挤在一起休息一下,好在是夏天,没有铺盖也不会冷,他去隔壁屋继续看着刘超。
孙雪梅和薛真真两人因为心里没了负担,躺下后竟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主要是这几天一直神经紧绷,根本不敢好好睡觉,这会儿一放松,困意挡也挡不住。
慕小晚原本还和盛安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后也挡不住困意,靠着墙边昏昏欲睡。
盛安宁却睡不着,还在为陆长风还活着而激动。想着朝阳要是知道,该多开心。
想到朝阳,又盼着陆长风能赶紧回来。还有,她怎么能忍住,不把这件事告诉朝阳。
看见了陆长风,好多一直迷惑的事情,好像一下豁然开朗了,比如年前院子里的那只羊,周时勋在看后的激动,都可以解释了。
原来周时勋一直知道陆长风还活着。
盛安宁轻轻叹口气,这群男人,共经生死,因为职业,都去执行过炸死的任务。
每一个如她的家庭,恐怕都经历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慕小晚原本就睡得迷糊,听到盛安宁的叹气声惊醒,有些纳闷的小声问:“你怎么了?我觉得你很不对劲,你现在又叹气,为什么叹气啊。”
盛安宁过去靠着慕小晚坐下:“我就是想,以后安安长大了,要是找对象,一定不要找她爸爸这个职业的,就找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慕小晚就很奇怪:“怎么被绑架一次,你能联系到安安将来找对象的事上?找个什么样的对象,那也不是咱们能控制的啊。而且,我觉得就安安的性格,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很难会找个普通人。”
“还有,我可以断定,我们安安,以后都不会是普通人,这三个小宝贝,以后厉害着呢。”
俗话说,从小看大,三岁知老。
三个小朋友,天生早慧,等长大怕也是不得了的人。
盛安宁没再说话,心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陆长风。
天亮后,周峦城带着人又把整个院子和附近环境进行了一次仔细的筛查,竟然没有找到一点可用信息。
院子里的脚印,已经被扫掉大部分,剩下的都是他们留下来的。
更没有找到像烟蒂或者其他有价值的垃圾。
周峦城站在院子中间,看着院子周围,不得不说,对方是懂的,而且还是个高手。
喊来同事:“这个木材厂,不应该是废弃的,去问问村子里的负责人,厂子前些天什么人在使用。”
同事出去一趟,很快带着村支书回来。
村支书一见周峦城,看着气度不凡,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瘪的烟盒,从里面抠出以一根烟,堆着一脸社会笑地递到周峦城面前:“同志,先抽根烟,听说你们是从京市来的?早饭吃了没有?要不先去家里吃饭?”
周峦城摆摆手:“不用了,这个厂子,这两天什么人在用?”
村支书也没太当回事:“也是京市过来的,就说用几天,然后给了一千块钱,这两个月木材厂是淡季,一千块可不少呢,我们就给他们用了。”
周峦城皱眉:“你就没问清楚对方的身份?”
村支书想了想:“看着没啥问题啊,再说了,村里这个木材厂今年已经亏损,工人都发不出工资了,有人来给钱,还是一下给一千,我们哪里还能想那么多,这个时候,谁给钱谁就是厂子的活菩萨。”
“我们村是土地本来就不多,都分在附近几个工厂上班,木材厂今年效益不好,发不出来工资,很多家里就指着这份工资过日子,不发工资,一家老小吃什么?有人花一千用几天厂子,我们肯定同意。”
周峦城很是无语,竟然有人真的会这么粗心:“你就不怕对方用这个厂子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要不然凭什么给你们这么多钱?”
村支书很奇怪地看了周峦城一眼,掏出一根烟在烟盒上敲了敲,慢悠悠地点燃:“他们做坏事,不是有你们公安?我们平头老百姓哪里能管得了这个,我们只能管着不饿肚子就行。”
周峦城彻底没话说,跟这个村支书就没办法沟通,又拿来画像,让他看:“你看看,有没有这里的人?”
村支书眯着眼很认真地一张一张看过去,指出两张:“是这两个人,感觉有点儿像,好像比这画的再胖点?”
周峦城没有为难他,放人回去,带着刘超等人回京市。
回去时,周峦城开车拉着盛安宁和慕小晚她们四个女同志,刘超被押在另一辆车上。
孙雪梅和薛真真这会儿才有空跟周峦城告状,将刘超如何哄骗她们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孙雪梅是十分的懊恼:“我当初就该听安宁的话,要是多长个心眼,也不会变成这样。”
盛安宁反过来安慰她:“事情已经出了,你就当是一次经验教训,以后再遇见事情,就会多长个心眼。”
薛真真有些好奇:“那刘超,刘超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