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宏全看见公安,腿软了一下,多亏身边的妻子伸手扶着才没摔倒,声音颤抖地开口:“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
站在前面的公安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逮捕令,在慕宏全面前晃了晃:“你就是慕宏全?你涉嫌一桩投毒案,现在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去公安局配合调查。”
慕宏全立马矢口否认:“不是,我没有,同志,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中间都是误会。”
公安冷着脸:“是不是误会,到了局里自然就清楚了,赶紧走吧。”
说话间,他身后的两名公安上前,请慕二婶退后两步,一左一右将人控制住,大有不配合,直接架走的意思。
慕宏全不得已,只能乖乖跟着公安离开。
慕二婶却慌了神,想拦着也不敢,看着周围邻居惊讶的眼神,还强作镇静地解释:“这肯定是误会,我家老慕多老实一个人,怎么可能给人下毒呢?你们平时也不是不知道,老慕连杀鸡都不敢,咋可能下毒杀人呢。肯定是误会。”
语气颠倒地解释着,也不管邻居们信不信。
心里却想着,要去求谁,才能救慕宏全,既然公安来抓人,那肯定是实打实的有证据。
……
周峦城忙完后也去了医院,因为案子牵扯到亲朋关系,他要避嫌所以不能参与审讯,跟手下人叮嘱了一声,他回医院守着慕小晚。
盛安宁知道慕宏全被抓,还是挺惊讶周峦城他们的速度:“这么快就有证据了?那慕宏全要是能交代出来谁提供的蛊毒,而这个人还在京市就更好办了。”
周峦城摇头:“可没有那么乐观,慕宏全这边还没有实质性得看证据,可是我等不了了,也是让人带他回去问话,看看能不能攻下他的心理防线。”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最快捷了。
但不一定能不能有效果。
周克明也兑好了药水,准备给慕小晚先挂上点滴,至于有没有效果,他也不能保证,只能先观察一晚上。
盛安宁更不能走,等着挂上点滴后,她要守着,随时看着慕小晚的变化。
这边点滴刚挂上,慕二婶带着慕小晚的姑姑慕兰英进来,两人也是不看病房里的盛安宁和周峦城,直奔病床而去。
慕兰英哭着:“哎呦,这孩子是咋了?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慕二婶也是哭着:“可不是,之前好好的,突然就病得这么严重,要不是之前我来医院,我都不知道呢。”
边说着,边俯身看着慕小晚,一副情深义重地喊着:“小晚,小晚,你能听见二婶说话不?你姑也来看你了。”
周峦城想上前拦着,被盛安宁伸手拉着,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人还能多不要脸,演到什么程度。
肯定是因为慕宏全被抓了,两人想来这里哭一番,然后再开口求周峦城吧。
算盘打得真响,恐怕在长城上都能听见。
周峦城冷眸盯着两人,防止她们太激动,会做出伤害小晚的事情来。
慕二婶哭了一会儿,转身看着周峦城:“你是小晚的对象?你说你们都谈对象了,我们也不知道,小晚父母不在了,我们就是她最亲的亲人。”
盛安宁赶紧站过去:“什么对象?小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亲如姐妹,这是我小叔子,我喊过来帮忙的。”
她可是知道这会儿对自由恋爱多排斥,而且过两年,还有严打风波,正常谈对象被人看见举止过于亲密,都会被举报,定性个流氓罪。
严重了会判死刑,轻了也能进去好几年。
她才不会让周峦城和慕小晚两人有什么把柄被慕二婶她们这样的人抓到。
慕二婶显然不相信:“怎么可能呢?我都听说了,而且还碰见过他们一起吃饭呢。”
盛安宁挑挑眉:“一起吃饭就是谈对象?你没跟除了你男人以外的男人同桌吃过饭?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也是谈对象了?”
慕二婶被挤兑的脸色一变:“你,你……我不跟你说,我跟他说。”
说着伸手指着周峦城。
盛安宁没有退让的意思:“和他说什么?我和小晚认识两年多了,可从没听说她有什么亲人,她还说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要是突然死了,那两间房子都不知道该给谁。”
慕兰英听不下去,也赶紧过来插话:“你这么话什么意思?”
盛安宁视线从慕二婶脸上划过,轻飘飘地落在慕兰英脸上,扯了扯嘴角:“你是小晚的姑姑,之前我也见过你,你为了要那两间房子,什么恶毒的话都骂过小晚。小晚就算怕房子捐出去也不可能给你的。”
停顿了一下:“更不要说,这个二婶那么有心,已经来医院好几次了。”
慕兰英惊讶地看着慕二婶:“你不是说你今天早上才知道小晚住院吗?你怎么都来好几次了?你什么意思?是拿我慕兰英不识数打岔呢?”
慕二婶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你不要听她乱说,我真的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来看了一眼后就立马回去找你了。”
盛安宁吃吃笑两声:“难有没有跟她说,你男人因为给小晚投毒已经被抓起来了?”
慕兰英又是一惊:“王大篮子,你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