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笑着:“哪有什么事情能瞒着你们,就是最近天热不想吃饭,这么热的天,是苦夏啊。”
周朝阳摇头表示不懂:“我可从来没有苦夏,就是感冒发烧,我也能吃。而且只要我生病,吃个橘子罐头,立马就能好。”
慕小晚表示羡慕:“那可真是太好了,反正最近我是没胃口吃饭,有时候晚上都忘了吃饭。白天也是随便吃口就饱了。”
周朝阳也就不做多想,还劝着慕小晚:“等下个月凉快就好了。”
盛安宁仔细看了慕小晚好几眼,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脸色也很好,心里狐疑,还是有一丝怀疑,伸过手去:“你先停一下,我来给你摸摸脉,回头我可以给你开个开胃的药方来。”
慕小晚噗嗤笑着,边把手腕递到盛安宁面前,边说着:“开胃药方,吃几个山楂丸不就行了,你呀,就是不相信我。我身体真挺好的,不信你看看。”
盛安宁伸手摸着周朝阳的脉搏上,皱着眉头沉默了一分钟,心里更狐疑,难道真是她猜错了?
慕小晚的脉搏确实十分的健康有力。
“我就说没事吧,放心,我可惜命了,要是我有什么问题,
肯定会积极去医院看病的。对了,朝阳,你们这次去,过年回来吗?”
慕小晚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继续擀着饺子皮,边问着周朝阳
周朝阳叹口气:“不知道呢,可能是不能回来,过年期间还有发射任务。不过明年夏天应该可以。”
说完又乐起来:“不过你放心,你和我二哥结婚那天,我肯定能回来,我还要迎我二嫂进门呢。”
慕小晚脸发热,却很大方地应着:“那可要说话算话啊。”
几人在厨房边忙着包饺子,边聊得热络。
外面,周时勋和周峦城看着四个孩子,也在讨论着林家的事情。
周峦城还是有些着急:“到现在依旧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林天越母子就是被人指使过来,程老爷子那边也没有动静。”
周时勋沉默了一会儿:“年底,他会来京市的,到时候事情总会水落石出。”
周峦城喟叹:“希望是吧,最近这些事情,让我感觉一点头绪都没有,眼看就要找到事情的真相,然后又变成了一团迷雾。”
周时勋觉得这一切很正常:“没事,任何事情,都会经历最黑暗的时刻,然后逐渐明朗起来。”
安安听不
懂爸爸和叔叔的聊天,过去推着周时勋:“爸爸,和我们一起来挖碉堡。”
小丫头颇有些男孩子的性格,喜欢舞枪弄棒,现在看了很多战争片后,又喜欢做工事,虽然她懵懵懂懂,压根儿不知道工事是怎么回事,却一点儿也不妨碍她喜欢。
周时勋只能过去陪着孩子们玩幼稚的游戏,周峦城就在一旁看着。
晚饭时,又少不了一番依依惜别,周红云眼眶一直红着,忍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时不时唏嘘一句:“怎么就让一个姑娘家去那么远的地方?”
周朝阳笑着:“姑姑,姑娘家怎么了?姑娘也能顶半边天呢,你看那么多的女拖拉机手,三八红旗手,还有劳动者奖章获得者,可都是女性啊。我就是学习不好,要不我就去当个女科学家,专门研究火箭。”
周红云被逗笑,给周朝阳夹了几个饺子:“赶紧多吃点,回头去那边就吃不到家里的饺子了,明天早上,剩下的饺子给你做煎饺,晚上给你做一些卤肉和火烧,你带着路上吃。”
周朝阳觉得太麻烦:“有烧鸡和饼子啊,路上就够了,再多容易坏掉。”
周红云不愿意:“我和阿姨已经
商量好了,做肉做咸一点,饼子稍微干一点,到时候开水泡着吃,就能放很长时间。”
周朝阳也不拒绝了,主要是她拒绝,周红云也不会听的。
不仅给准备了各种饼子烧鸡卤肉,还用罐头瓶装了咸菜和豆腐乳,生怕周朝阳会在路上饿肚子。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人送周朝阳离开,盛安宁趁着忙乱的功夫,给周朝阳的提包里塞了五百块钱,穷家富路,出门在外,钱要多一点儿才好过。
周朝阳笑嘻嘻去抱每一个人:“好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以前去当兵的时候,不也是好几年不回来。”
周红云再一次整理了周朝阳的行李,又摸了摸她的辫子,眼里噙着泪:“那能一样吗?”
她想说,要是钟文清知道,肯定会心疼。
要是知道朝阳要出远门,肯定会准备更多的东西,更充足一些。
盛安宁也是红着眼,过去抱了抱周朝阳:“按时往家里写信,不能光报喜不报忧,好的坏掉,我们都想知道,要是受了委屈,就早点申请回来。”
周朝阳乐呵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嫂子,放心吧,还没人敢欺负我呢。”
一家人目送周朝阳离开,看
着纤细的背影,背着背包,还拎着大提包,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脚步异常地稳健飞快。
盛安宁却看见周朝阳抬手飞快的擦了下眼,猜测这丫头不回头,不仅是因为不舍,还有不想让人看见她哭了。
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下来,弯腰抱起安安,把脸埋在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