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叔陷入自己偏执的执念里,觉得朱振方和明珠背叛了他,所以他一定要报复。
不仅要朱振方一家死,还要让朱振方用命拼下来的洪都会属于他!
……
盛承安和梁子跟着朱珠从后山小路出了别墅区,就见出山的路上,有车辆来回,还有几个人边走边四处看着,明显是在找人。
盛承安蹲在灌木丛后,皱着眉头看着路上人和车辆,再看一旁的朱珠:“我们今天必须从这里出去,如果他们找不到,肯定会很快来搜这一带。”
朱珠沉默了一下:“只有这一条路,一会儿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赶紧走就好了。”
盛承安自然不会同意:“你留下更危险。”
朱珠目光变冷几分:“陈家炳!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我要去拆穿他的真面目,补让帮会里的人都知道。”
盛承安摇头:“现在没人会相信你,他肯定已经在帮会里说了你的嫌疑,所以你现在不见了,就是畏罪逃跑。”
“才会派出这么多人来找你!你信不信,只要你出现,根本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就能直接弄死你。”
朱珠抿了下嘴,在这之前,她还觉得不会,因为她
手里有印章,只有印章在,才能让国外那些帮会听命令。
可是现在,她怀疑了,甚至相信盛承安的话,她手里的印章,根本威胁不到陈家炳。
原以为都在她掌握之中,其实她一直在别人的监控之下。
盛承安见朱珠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炳叔是凶手?”
朱珠有些难过:“我爹地送我去内地时,跟我说,我已经长大了,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以去追求,爹的年纪大了,回去也要考虑退隐的事情。”
“我当时还说,爹地要是不想做了,可以去国外养老,把洪都会交给炳叔就好了,我爹地叹了口气,笑着冲我说,炳叔老了,已经忠奸不明。”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等我在京市后,突然发现我箱子里不仅装着我的证件,还有很多国外银行的账户凭证,印章和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我爹的这是把整个身家都给了我,就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回来还是晚了一步。”
“我爹的出事那天,陈家炳竟然不在他身边。你要知道,我爹的只要有大事要办,陈家炳肯定会跟在身边。”
“后来,我爹的葬礼上,我看见他冲着我爹的的遗体在笑,笑容很诡异,还有我爹的说他老了,忠奸不明。”
“这些串在一起,就可以怀疑他了啊?后来,他又跟我一直提印章的事情,我更加深了心里的怀疑。就想着找机会去调查他。”
所以她才装出无能又难过的样子,就是想等陈家炳露出马脚,却没想到反而是中了陈家炳的计。
越想越生气,也就越能坐实是陈家炳是凶手。
梁子是在一旁听到清楚,却有很多疑问,趁着盛承安和朱珠都不说话的功夫,小声问着:“哥,我怎么觉得是那老头故意的呢?就是故意让大嫂怀疑他,然后大嫂因为怀疑去调查他,他就能反过来把屎盆子扣在大嫂头上。”
一口一个大嫂,叫的无比自然,让盛承安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瞪了梁子一眼:“就你话多,话那么多,怎么不下去抢个汽车过来?”
朱珠原本沉郁的心情,却因为梁子喊的大嫂而变好,看了梁子两眼:“等回头只要我活着,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尖沙咀那边的夜总会,只要有你喜欢的,我就个给你。”
梁子激
动得有些结巴:“大嫂,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都给我?那边都是你家的?”
朱珠点头:“只要我没死,就是我家的。”
梁子开心:“大嫂,说话算数啊,我还没进去过呢,不过听说里面的姑娘都很好看。”
朱珠点头:“当然好看啊,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好看呢,你说好看不好看?”
梁子口水都要流下来,连连点头:“大嫂,你可不要骗人。”
盛承安就觉得很头疼,他们是在逃命,这两人竟然还在这里闲聊天!
拍了梁子一下:“既然这么好的事情,那你下去,抢一辆车来,我们只有开车才能闯出去。”
梁子刚才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盛承安竟然来真的,震惊不已地看着他:“哥,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下去,保准能让人打成筛子,别说抢汽车了,命都没了。”
盛承安白了他一眼,指了指下面:“我们往前走一点,从那边那个拐弯处出去,不容易让人发现。有车过来时,你过去拦车,只要车停下来,你拖延住对方就行。”
梁子观察了好一会儿,也不确定盛承安说的办法对不对:“那就试一试?”
三人猫
着腰,动作很轻地顺着灌木丛走。
却不想这一切都被陈家炳拿着望远镜站在山顶看得一清二楚,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放下望远镜,跟身边的阿秀说道:“阿秀,你也看看,那三个人,像不像老鼠?”
说着把望远镜递过去,眼中全是得逞的笑。
阿秀接过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