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吹得站立不稳,何况豆腐渣工程,谁也不知道哪天就被埋下面了。
“明天带我去看看,”说干就干,少野拍下了板。
第二天,一大早,少野招呼了二十多号青壮,带上工具,沿着蜿蜒的小路往后山走。
所谓的小路,也就是毛人常年奔走,砍伐出来的一条荒陌,徒步行走一个时辰之后,拐入了一条小径。至此,路越发的难走且湿滑,两边荆棘杂草遍布,倒刺横生,皮糙肉厚的毛人还好,可就苦了少野,一路下来,腿上,胳膊上,多了无数道血痕子。
“就在那,”阿福砍倒一片灌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个隐秘的山谷。
那山谷端得是好地方,依山傍水,四周青峦叠嶂,如屏障般饶着一圈,把风雪阻隔在外,外界一片萧瑟,里面却因为温差,竟有不少草色郁郁葱葱,惹来一群食草动物在此徘徊,过冬。
中间一条宽三丈的小河穿插而过,两侧林木茂盛,中心地带土地肥沃又平整。
是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少野仔细观察四周,心里已有了打算,这块地儿,周遭地势险峻,只有南面一条入谷口隙稍大,其余皆是小径,这只要把路口一堵,就是块易守难攻之地。
毛人的生活习俗制约着他们族群发展壮大,外在危机纷扰而至,很难想象接下来,这个族群还能怎么走下去。
毛人对自己是有莫大恩惠的,少野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井上观,何况双方利益是互相羁绊的,没有毛人的协助,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这个险恶的世道上挣扎求存。
既然如此,少野必须先发制人,开拓毛人的生存空间。
打定主意,少野开始安排工作,他要将这块河谷地开发成一个大粮仓,一个集聚地,一个避难所。
说干就干,一声令下,毛人分成两队人,一队人砍伐树木,铺制兽皮,准备做个简易帐篷,这是要长期驻扎下来,看管以及建设此地的人安排的露营地。
毛人们体格强壮,毛发浑厚,在寒冬腊月的野外住上一两天问题不大,何况出发前询问过长老,这两天天气稳定,没有下大雪的征兆。
另一队人手脚麻利的搭建土窑子,除了用来烧砖烧陶之外,还肩负着土木工程。
必须加班加点赶制一批土胚房出来,用以后续人员逐渐扩大而造成的居住问题,虽然毛人体格强壮,但也不可能让他们一直住帐篷,需要房子以安置。
土胚房搭建也简单,少野在这上面下了苦功夫,之前试验性的搭建过几个,因为毕竟不是土木工程专业出身,用湿土搭建的土胚墙头重脚轻,上面密密麻麻的孔洞跟马蜂窝似的,拿去太阳一晒,晒干水分的墙面,斑驳不堪,还有大大的裂缝,别说住了,能立马不倒就不错了。
痛定思痛后,在实践中,少野慢慢摸索出了一套简易搭建的方法。
先用木棍木板搭建个整体框架,然后用和好的稀泥灌到框架内填充,压实之后,晒干即可,接着用农村土法炮制土水泥在外面刷一层漆面,用以防止雨水侵蚀。
用蚂蚁窝的土,配上草木灰,充分搅拌之后,便成了土制的“水泥”。不过作为建筑胶凝材料,显然颇为劣质,这两天少野通过不断实验,又在这基础上投入了熬煮的鱼鳔和当地流眼泪树的汁液。
鱼鳔和眼泪树的汁液是目前少野能寻到的唯二天然粘合剂的材料。
没想到,这么一添加,果然成品的各项性能虽劣于现代水泥,但相差也不大。
在兽皮上用木炭画下了大致规划的图纸后,少野吩咐驻守的头目尽可能多的盖制土胚房和兽棚,他大概在接下来几周迁移一百到两百的族人过来开垦这块土地,以后他们就要在这里放牧,耕作和居住,用以分担石窟那边的生存压力。
完成这些,日头已经偏西,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土窑子造好了,土胚房也搭建好了框架,要不了几天,第一批可居住的房子就可以新鲜出炉了。
而少野必须马上赶回去,他可没强壮的体格面对夜晚的寒流,草草吩咐完之后,带着阿福在夜色降临之前赶回了部落。
未到门口,一阵喧闹传来,抬头望去,只见洞口一群部落雄性毛人手持武器,虎视眈眈的怒视着一群外来者。
临近傍晚的寒风有些萧瑟,衣着单薄的外来者们聋拉着脑袋,乖巧的蹲在角落里,不吵也不闹,眼里是满满的乞求和孤寂。
这伙人大概有五十多号,大多是瘦弱和残疾者,也有少数拖家带口的。
里面的争论似乎得出了结论,得到命令的部落守护者们手持石棒,石斧,粗鲁的推搡着外来者们,嘴里发出呼呼呼的威胁声。
外来者们似乎习以为常,互相搀扶着准备离开。
“怎么回事?”少野疑惑的问道。
“是其他部落里驱逐出来的流浪者。”黎叔无奈的摊了摊手,“每年冬天皆如此,为了保证食物的供给,都会驱逐些对于部落无用之人,来节省口粮。”
这些被驱逐的人下场如何,众人皆心知肚明,虽然惋惜,但也无可奈何,谁也没有大方到拿出自己珍贵的食物来供养这些羸弱者。
“记得前几天,长老还收留了几名流浪者,而且我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