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拉,竟然没拉动。
换上阿福,只见他双臂青筋暴起,用力一拽,吧嗒一声,绳子断了?
望着手中半截绳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没法子了,少野只好撸袖子,卷裤腿,下河去捞,好在水浅,趟下去一看,好家伙,整整一筐子的河鲜。什么鱼虾蟹蚌,都齐活了,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只见层层叠叠,上层的鱼把下层的鱼都压死了,一尾尾肚皮朝上,可能太拥挤了吧,上层的鱼虾也好不到哪去,看着没啥活性,估计也在弥留之际。
昨天说一筐子,却有夸大之词,只是没想到老天爷这么给面子。
或许是因为未开发处女地的缘故,水产颇为丰富吧!少野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于是喜滋滋的去扛箩筐,一搬,坏了,足足有七八十斤重,对于毛人来说,或许是一只手的事儿,对于瘦弱的他来说,从水下把它搬上去,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事,不是说搬不动,而是水下没有借力点,一脚的淤泥,不栽个跟头就不错了。
毛人阿福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顾不得畏水,噗通一声跳了下来,好在水直到他胸口,虽然不会游泳,也淹不死,稳住身形后,与少野一左一右,哼哧哼哧,废了好大劲,终于把箩筐搬运到陆地上了。
两人喘着粗气,一身的淤泥,颓然的躺在地上,互相望着彼此,哈哈大笑。
休息了好久,才一脚水,一脚泥的把鱼获运到部落,好巧不巧遇上了第一批满载而归的半大少年们。
因为猎物实在太多,阿贵让这一批先带着猎物回来,他们还在发了疯的狩猎。
回到部落,少野招呼着妇女老人们收拾鱼获,指手画脚的还想告诉他们怎么去鳞,去内脏,怎么腌制和烘焙,没曾想,迎接他的是此起彼伏的工具落地声和瓦罐破碎声。
只见满洞窟的男男女女都停下了工作,满脸惊诧,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他们。
长老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喉咙里嗬哧嗬哧,如同一条窒息的鱼儿,眼睛瞪得老大。
流传千百年的习俗正在被某种东西敲得稀碎,非常不留情面的对着这些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家伙们露出快意的嘲讽。
世道变了,以长老的智慧,他看到了一丝端倪,但具体这场变革会成长成怎样的风暴,长老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初捡来的野小子,似乎在引导着他们,走向一条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