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颤,少野反而上去热切与其相拥,高兴的拉着他的手,招呼众人上山,设下酒宴款待远来辛苦的众人。
几位首领们被安排进洞穴吃宴,余下众人由小头目们统一安置在山林空旷处。
仓促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多洞穴安排众人,只好露天搭建帐篷,点燃篝火,分配了本就不多的粮食给众人吃喝。
这几天急赶慢赶,众人也累坏了,吃完分配下来的食物,三三两两围绕着篝火躺下歇息。
陪着几位首领吃喝一阵,少野寻了借口,出来巡视了一圈营地,将近八百号人把整个山头铺了个遍,夜间寒风萧瑟,虽有兽衣篝火御寒,但因缺乏遮挡避风之物,士兵们只好二三十人扎堆在一起取暖,好在都是严苛环境下锤炼出来的人,倒也不言苦。
走着走着,身边人影越来越少,他寻了个空隙,避开所有人,走到一山崖处,站在凸出的岩壁上,目光阴沉的俯瞰山涧,阴影之中窜出一斥候,走上前来细声汇报了情况之后,鞠身又退了下去。
早在众人到达之前,他已派遣出斥候打探了下几个哨所的情报,李四这类商贩常年游走两界,走私货物,必然对沿途岗哨巡逻了如指掌,不然一个不小心被逮到,罚钱勒索事小,杀人越货就糟了。这些常年孤悬在外的兵痞,少了王法约束,说好听点是兵,说难听点,那就是匪。
斥候打探过来的情报基本与李四交代的吻合,与之对面的山那边,方圆数里内,只有三座哨所,但遥相呼应,牵一发很容易动全身。
东禺国在大肴山一线安置的岗哨,使命本就树立本国可控边境,缉盗捕私,预警防范之用,每个哨卡都筑有永固型工事,建筑在险峻之处,易守难攻。
可惜,耗费重金打造的碉堡,得了地利,却未能顾及人和。
第二天,少野将麾下人马一分为三,黑羆,阿贵,巴塔,各领自己手下,按照计划,同时发动攻击,攻略三处哨卡。
至于怎么打,什么时候打,打的时候注意什么?少野在昨晚已一一告知并做了安排。
因为知道路径,军队行军速度不快,走走停停,短短二十里山路走了一天,月牙露尖的时候,才迟迟赶到埋伏点,匆匆吃了点干粮,少野带着几个人走上了土丘。
千步之外,一座巍峨的兵站坐落在灯火通明的崖间小道之上,左右都是峭壁,唯有面前一条小道可通行。
兵站很大,可容纳起码两百多号人,房屋鳞次栉比,但知道内部情况的少野知道,里面只有三十名驻守的士兵。
十年前,这里尚属于青族野人的地盘,为了争夺土地,东禺国在此建设了一些兵站用以中转辎重和兵源调配。如今,青族野人已远遁百里之外,这些兵站已处于半荒废状态,只留下少部分驻防人员维持基本运转。
常年太平无事,让这边的守卫过于松懈,角楼上瞭望的持矛哨兵一个个东倒西歪,火把明灭不定,但仍然倔强的将火光投射二三十丈开外。
此时进攻,虽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并非最佳时机,少野捏了捏拳头,示意众人继续匍匐,不要轻举妄动。
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时间在煎熬的等待中慢慢流逝,一缕云彩飘过,遮挡了会月色,大地一片漆黑,几乎睁眼不见,少野粗算下,目下大概子丑交替之际,放眼望去,对面木质阑珊上除了火盆里的火还在熊熊燃烧之外,见不到一处人影。
春寒料峭,哨兵们早已挑了地儿睡大觉去了,在此寒风中站哨,岂是人该受的罪。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少野一挥手,几个身手矫健的野人鱼跃而起,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的朝着岗哨摸去。
夜路难行,好在对面燃烧的篝火成了指路明灯,几人互相搀扶着,慢慢行进,千步距离足足走了一刻钟,方才来到栅栏底下,几人用野树藤制作的绳索抛投出去,套住上面阑珊一角,攀附而上。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对面没有丝毫动静,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之际,吱嘎一声,厚重的寨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人影出来用火把连续挥舞画了三个圈圈。
得手了!
“杀!”阿贵低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带着麾下两百名武士,以势如破竹的军势杀进了兵站。
夜晚的宁静被打破,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此起彼伏,外面沸腾的喧嚣终于惊醒了营地内的守卫,几人衣不蔽体,匆忙摔门而出,只见在火光映射下,一具具高大身影奔波流窜,其中一人忽然停了下来,对着他们露出了残忍的微笑,随即提起巨大战斧,轻轻一挥,将他们连人带门一起砸成了两截。
营地的反抗微乎其微,当少野迈着八字步走入兵站的时候,战斗已告一段落。
享受于劫掠快感的士卒们在营地内四处流窜,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们什么都抢,缺口的油灯,泛黄的漆具,甚至连桌椅板凳也不放过,一个个衣内藏得鼓鼓囊囊,身上挂得七零八落。
休整的命令早已下达,但这些毫无军纪的家伙们置若罔闻,直到小头目们拿着皮鞭如同赶鸭子般撵得鸡飞狗跳,才肯罢休。
营地内房子多,为了应付明日的战事,士卒们各自揣着战利品老实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