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哪儿也不去(1 / 2)

“当你我不小心又想起她,就在记忆里画一个叉,就在记忆里画一个叉……”

“哇哦!”

一家度假村的开业现场,一帮人跟着音乐跳动,手舞足蹈。

这首歌非常好,特别适合集体活动时带气氛。草蜢表演完毕,行礼致谢,挥手再见这都是智能设定的。

随即消失不见,已经去赶下一场。

……

“叮咚!”

“您的账户已转入12万元!”

“耶!”

阿沅看着账户余额,眼睛都在发光。

正是8月的一个早晨,俩人在吃饭。

如今有了些钱,庄周就从那户人家的屋里搬出来,自己租了一间,就在阿沅楼上。每天早午晚跑下来吃饭,顺便上网。

他劝阿沅不要再收破烂了,把屋里也清理了一下,归置打扫,看起来干净多了。

鉴于空间的特殊性,自己离不开叠楼,早与她绑定。好在叠楼的气氛让自己喜欢,也没想离开。

吃完了饭,又喝了一杯营养剂。

阿沅揉着手指,有点迷茫:“我不收旧货了,以后干什么呢?”

“我们一起创业,我教你。”

“可我大都没念过。”

“没关系,哎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没上?”

“上了,的不好,爷爷又长期生病,我照顾他来着。后来考试没考好,爷爷去世,就这么待着了。”

“没事,娱乐这回事简单。”

庄周擦擦嘴,道:“现在我们的处境你明白么?”

“被封杀。”

“那怎么个封杀法?”

“不清楚。”

于是他详细的把事情性质讲了一遍,道:“平台锁住了我们的宣发渠道,没办法面向广大群众,此其一。平台又锁住了我们的线上收益,没办法筹措大量资金,此其二。

如果是一般制作方,很快就会撑不下去,认输或干脆散伙。

但我们有海量的优秀作品支撑,不用担心后继乏力,所以目前最主要的,就是突破封锁,寻找新的宣发渠道。”

“可辉煌那么厉害,哪有什么新渠道?”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毫无死角么?”

在庄周不断启发下,阿沅忽地眼睛一亮:“电视台!”

随即又皱眉,疑惑道:“可现在电视台不行呀,除了叠楼的老头老太太,谁还看电视?”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们目前的客户是谁?

那天比赛,大妈全国的叠楼区有1亿人,年龄、文化结构和希望社区都差不多,我当时就信心大增。不敢全部,我拉拢三分之一的观众,就会大获成功!

别看我们现在拿了400万赞,这只是九牛一毛的力量。”

“……”

阿沅有点呆,似乎在她的认知中,没人告诉过她叠楼的存在意义。

庄周继续启发:“你去过城里吧?”

“嗯。”

“城里对叠楼怎么看?”

“看不起我们啊!我们是乡下的,甚至我们是外地的,根本不算天海市人!”阿沅生气。

“但叠楼很团结。”

“嗯嗯!我们社区就超级团结,我小时候和爷爷去过别的叠楼,那里人也好好。还有钱爷他们,朋友遍布各地,经常组织联合晚会,感觉都好好哦。”

“那辉煌娱乐重视叠楼么?”

“以前有来宣传,可我们都不喜欢,时间长了就不来了。他们觉得我们穷,落后,保守,跟不上潮流。”

“所以啊,这是一块空白且庞大的市场,现在我们要了!”

咝!

阿沅不知为何,全身涌出一股战栗感,紧跟着又听对方道:“而且你记住一句话,非常非常贴合我们的计划。”

“什么?”

“农村包围城市!”

想当年,杨钰莹出道,公司给她量身定做了《茶山情歌》和《风含情水含笑》。一推出就大受欢迎,之后又有《轻轻告诉你》等作品。

走的甜歌路线,打的就是农村和乡镇市场,后来获选“中国农民最爱的十大歌手”,专辑随便随便就破百万。

再像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正版销量270多万,盗版销量2000多万,还是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

由此引发了一波所谓流行乐坛正统派的嘲讽,以叶赫那拉英为代表。

“去ktv点刀郎歌的人都是农民!”

这句话,辣英没过,不确定。但她瞧不起刀郎,傻子都能看出来。

这还没完。

庄周再次冲击着小姑娘。

“而且我发现两个世界的语言相差无几,天津话在这里叫津沽话,粤语在这叫南粤话,闽南语叫闽话。你天天看2021的娱乐节目,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我……”

阿沅就像一个新手村菜鸟,偶遇高人,被强行灌顶一样。

“现在没人写南粤歌和闽语歌了,这也是一个空白庞大的市场?”

“当然了!”

庄周启发完毕,笑道:“电视台现在虽然不行,但起码扎根本地,这是多好的平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