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去福香楼散散心,没想到小九突然跑了过来,说有人过来闹事,要对周先生不利,陈如意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赶了回来。
一下马车,就看到赵大要动粗。
等陈如意再看过去,只见林秋泽站在门口,盛气凌人。
“怎么?这是镇长的姑爷拜师不成,准备纵奴行凶吗?”陈如意看到林秋泽就觉得头大,虽然之前搬到镇上的时候,就想到了难免会有交集,可这主动找上门来,就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林秋泽哪里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陈如意,虽然担心会有人把他看到陈如意的事情告诉刘诗雨,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是跑了,那可就是真的要遭人话柄的。
可尽管如此,他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快:“我拜我的师,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是可笑,你到我家来拜师,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陈如意冷笑一声。
林秋泽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凝滞住了,这周先生竟然是住在陈如意家的,再想想刚才小厮的态度,可见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他刚才还奇怪,自己毕竟是整个永康镇最年轻的秀才,怎么可能会是才能
不够,现在看起来,分明就是陈如意在背后搞鬼,不让周先生收自己为徒的。
“陈如意!你这个小人……”
林秋泽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陈如意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里头全都是嫌弃。
“林公子到我家门口吵吵嚷嚷,我还没说什么,你反倒骂起人来!真是可笑!”陈如意说完便带着周先生转身进了屋子,又对小厮说道,“还不快送客,留这么个仗势欺人的小人在门口,还不知道会招多少晦气!”
得了陈如意的话,小厮的腰板也就挺了起来,在关门前还骂了一句:“什么没皮没脸的东西,上赶着到人家家来,呸!”
按照往日的教训,林秋泽知道自己不是陈如意的对手,又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只能,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可刘诗雨却不是个能忍耐下去的主儿!
她本就跟陈如意不对眼,再听听林秋泽的满腹委屈,哪里还坐得住,巴巴得摔了两个茶碗都压不住自己心里头的怒气。
“什么玩意!我不找她的晦气,倒惯得她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刘诗雨向来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镇上横着走,可偏偏一个陈
如意叫她触尽了霉头。
见她怒火中烧,林秋泽就在这个时候又多了句嘴:“我拜不拜师倒没什么,可那个老秀才都不把爹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清高还是有人挑唆的?”
“当然是陈如意那个狗娘养的玩意!”刘诗雨如今知道陈如意背后有张正,自己轻易得罪不起,可总得将事情闹到自己爹那里去,毕竟是同僚,她就不信张正还能为了陈如意不给自家爹爹面子。
想到这里,刘诗雨就更加坐不住,她急急忙忙跑到了镇长的书房里头,还没说话,反倒先哭了起来,镇长哄了许久,才听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爹,秋泽是为了顾及您的颜面才不愿意跟她争辩下去,可您不能就这么白白让她侮辱。”刘诗雨这句话可谓是火上浇油,看着镇长眼里头掩盖不住的杀意,她就知道事情成了。
只要自家爹爹出手,她就不信陈如意还能翻身。
可就在刘诗雨洋洋得意的时候,刘镇长眼神里头的杀意突然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甘。
他坐在椅子上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爹!”刘诗雨不明白为什么。
就在刘诗雨准备继续争辩下去的时候
,刘镇长挥了挥手,叫她停下:“陈如意是要除的,可不是现在。”
“爹?”刘诗雨一头雾水。
刘镇长看着院子里头的风景,眼神又被杀意所笼罩:“陈如意现在在镇上颇有威望,又有县令,一时间很难除干净,不过……”
这个仇,他记下了!
说起来,王氏自打有了在镇上租房子的念头,第二日便到镇上打听了半日,最后选了一个便宜离着农场又近的。
陈二河虽然跟着陈百岁学着销售的事情,可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自立,还有于小朵,镇长跟农场相对近一点。
所以陈二河和于小朵就跟王氏一起住。
只把陈老三一个人留在大福村里头,毕竟家里盖房子还需要人监工。
可没过几天的好光景,村里头就传了消息出来,说是陈老三在拉砖的时候,不小心压住了腿,虽然没什么大碍,可王氏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打算着回村子里头去。
正巧听说小福贵住到了陈如意那里,赶忙去看看情况。
“娘,您说您也是,都住到镇上了,怎么还去租房子呢?”陈如意虽然想锻炼陈二河自立,可对王氏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王氏本就疼爱
自己的这个女儿,现在又她最有出息,自然是一见了就欢喜的:“我有你二哥照顾,也就不用累着你了,只是你爹伤了腿,不然是不用我回去的。”
“爹他没事吧?”陈如意有些坐不住。
王氏摇摇头:“一点小伤。”
沈池是早就知道了消息的,已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