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意跟沈池从南城县回到沈府,一路上两个人没有了平时那么健谈都有些沉闷。
良久之后,陈如意第一个出声,“这个意外是我没有想到的,想不到林秋泽还有翻身之时,真是大意了,看来以后跟他还有的斗,这个人嫉妒心强野心也很大,我们太小看他了!”
本以为这场战斗她是完胜的,想不到林秋泽还是九死一生。
“不要想太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改变不了,你以前不都经常说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这件事真的没有结束,在未来的某个日子,我们跟林秋泽还会再见,至于到时候是何等光景,他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们再见,那就等未来的时候再说,过好眼下就足够了。”
沈池说的很有道理,陈如意也知道这种事情想再多也没有用,想多了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人都跑了,想又有什么用呢?
难不成想了想人就能被抓回来吗,他不是个喜欢抱有侥幸之心的人,既然昨天夜里就突发大火到今天才感觉到事出有蹊跷,才想到要抓人,林秋泽百分之百都已经逃离出了南城县,想抓他如同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
两人回
到沙城,暂且忘却林秋泽的事,就当这事没有发生,以后真要发生点什么,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他们没有心思去管这种不定性的事。
“现在就等阿承带着文书回来上任沙城知府,知府衙门周围,我已经设了兵在潜伏着,周文人未必不会收到上京城探着传来的消息提前逃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是逃不走的。”沈池说道,南城县衙门的事情他没有把握,但是沙城衙门这边他还是有把握的。
“说起南宫辰这小子实在让我诧异,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要跑来上任,他就不能好好的在京城里呆着吗?我们之所以不在京城,是因为那边没有亲人,他的家人都在京城为什么就呆不住。”陈如意说起这个实在想不通,在兄弟朋友感情上,他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地步,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可相反他对亲情却表现得太过淡漠,也不知道他这样是好是坏。
“我要做的事情他向来都很支持,他知道我在沙城也知道你在沙城,更是知道我们俩想干什么,你说他能在京城里呆得住吗?上个月他就想来了,被我制止住,这次他终于有了借口可以来,我是拦不住
了。”沈池有几分无奈,这个十几年的朋友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也对,他要是能蹲得住脚就不是他了,不过许久未见我也倒是挺想他的,他这个人看起来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有他前来相助我也会很放心。”陈如意说道。
不说其他,南宫承武功高强脑子也不笨,又是阿池的铁杆哥们,有他在很多事情都能放手去办。
两个人回到小院,沈池准备回军营,今天耽搁了很多时间,军营那边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陈如意也准备去常青农场一趟,两人沿着小路往外走,正准备到前面他们私底下设置的专属驿站乘坐马车前往军营,就在路边的岔路口遇到了一个人。
一开始陈如意没有注意到他,跟沈池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突然被人喊住。
“恩人留步!”孙青州出声喊住了正在前进的陈如意,陈如意看到他才想起转眼间三天已经过去了,到了该给孙青州要的时候。
“是你啊,你在这里等多久?”陈如意因为林秋泽的事情忘记了,今天跟孙青舟约好在这个路口碰面,如今天已经接近傍晚,孙青州一连疲
惫,精神不太好,加上浑身是汗似乎在这里等很久了。
“没多久啊,我也是刚来。”孙青州下意识说道。
陈如意皱了皱眉,沙城平日里风沙很大,人出门身上容易染一层灰,如果一个人持续在同一个位置长久,身上就会落满了灰尘,厚厚的一层特别明显。
孙青州身上明显就是厚厚的一层,很显然他应该在这里等了很久,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已经等了快一天了。
“抱歉啊,今天有件事情耽搁了时间没想起来,让你久等了!让你等了一天一定很累吧,你先到我家来喝口水。”陈如意很是歉意,这件事虽然算不上多重要,可对孙青州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事情,他把这件事情看得很重一大早就过来这里等待。
自己却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明明是她提出来,三天后在这里会合见面结果自己食言了。
她心中很是愧疚。
“没事没事,我也是刚忙完才过来的,我想着你应该也是有事情才会忘记。”孙青州并不承认自己在这里等了很久。
或许是因为惦记着陈如意,也惦记着家中父母亲的身体,孙青州并没有发现陈如意身边的沈池。
陈如意也因
为愧疚的心理,一时也忘了给沈池介绍孙青州。
两人就这么说了几句,都没有发现旁边沈池看孙青州怪异的眼神,孙青州还在感激着陈如意。
他说道,“恩人真是神仙下凡,我的父母亲如今可以下床了,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是能在这三天之内就能下床还能走路,青州这辈子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说罢,孙青州趁陈如意没注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