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接连不断的刺杀,纵火,以及层出不穷的麻烦接踵而至。
沈池再一次无比庆幸将陈如意暂时送回大富村的这个决定。
否则依照陈如意的脾气秉性,留在这里,一定会跟着生气着急。
但怀着孕的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另一边,跟沈池还有陈如意算是结下死仇的御史大人一直留意着农场的情况。
虽然说刘镇长还有刘员外做出的事情没有实质性的给予农场一记重创。
但是御史大人倒也瞧得挺解气的,甚至就连心情都变好了。
这一天,就在他哼着小曲,将刘员外孝敬给他的一枚上等和田籽料做成的玉佩拿在手里拿着把玩的时候,就见得师爷推门进来了,将一封信递到了他的面前:“大人,这是上京城那边快马加急给您送来的信,小的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您还是赶紧瞧瞧!”
一听说是上京城来的信,御史大人赶紧就接到了手中。
他如今在这穷乡僻壤的,若不是出了大事,上京城那边断然不会快马加鞭往这里送信函的。
等到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后,一直在人前都是嚣张跋扈模样的御史大人,脸色此刻已
经变得惨白一片了。
本来都打算退出去的师爷,瞧见御史大人这表情,顿时就知道是出事了。
他作为对方的狗头军师,平时别看小日子是惬意,但若真的御史大人出了事,他也是第一个跑不掉的。
所以师爷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师爷试探性地问道:“大人,可是帝都那边有什么事情?您若有任何烦心的事情,小人愿意为您分忧解劳。”
对于师爷,御史大人还是很看重的。
他先是将信烧了,而后眉头紧锁,站起身坐立不安的说道:“确实是出事了,我在朝廷之中也有几个走的近的,有人给我通风报信,叫我务必要小心,因为朝廷那边也不知道听见什么风声,竟然派钦差要来查我。”
正所谓朝廷有人好办事,像御史大人这种沉浮仕途多年的人,会收到这种信一点都不奇怪。
顿时师爷也意识到,事情确实严重了。
毕竟这位御史大人可是经不住查的。
到时对方丢官罢职就算了,若牵连得他小命不保,可就糟糕了。
“大人,如此看来,张正那边不能再留了,不管他招不招,咱们都必须叫他画押认罪,哪怕是伪造的,在钦差
来之前,都要将这份罪证弄好了。”
看过信之后,不得不说,心虚的御史大人确实有点懵。
而如今得到师爷的提醒后,他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否则张正那个硬骨头,钦差来了一宣见,他必然是要胡说八道的。所以不单单是罪证要叫他画押,这个人也绝对不能留了。”
真说起来,张正这条命,在御史大人看来,都像蚂蚁一样,他随时想捏死就能给弄死。
不过是因为彼此间那些恩怨,他想叫张正多遭罪一阵子罢了。
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再这样肆无忌惮了,只有张正死了他才能安心。
不过御史大人的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一张叫他无比痛恨的脸,这个人自然是沈池了。
“还有那个杀千刀的沈池,他也必须逮起来,敢跑来我这放火,在刘镇长还有刘员外的双重针对下,还能游刃有余应付自如的人,本官早就看出来了,他简直比张正还难缠。”
听了这话,师爷不禁露出为难的表情,“大人这话说的对!只是小的这段时间也在查沈池的事情,发现此人极为谨慎,半点错处都逮不着他的,贸贸然的抓他回来,终究需
要个理由啊!”
御史大人本就是个草菅人命都不眨眼的人,这会儿更是露出轻蔑的笑容,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罢了,先将人抓来,等到这十里八乡发生了什么案子,再找个能定死罪的,直接按在他身上就是了。”
虽然这个办法实在有些太牵强附会了,但是御史大人都发了话,师爷自然点头照办。
所以在沈池完全都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御史大人的人就冲进宅院,将他直接拿下。
并且很快就将他关进了大牢里。
好巧不巧的,沈池正好与张正面对面关了个对门。
一瞧见沈池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进来了大牢,张正不禁一愣,接着就紧张无比的问道:“沈池,好端端的你怎么来了?”
沈池虽然身处这种环境下,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自若:“如大人所见,我同你一样,因为成为御史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被关进来给您作伴了。”
沈池丝毫不惧。
他心中有所依仗。
他很清楚,御史大人现在慌不择路连理由都不找了,直接就要扣押他,这说明对方慌了。
但是对于张正而言,其实在他心里,沈池就是
他的最后倚仗。
如今唯一活下去的指望似乎也破灭了。
想着,一直憋着口气,始终都不肯屈服的张正,整个人跌坐在地,瞬间就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这下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我死到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