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说的可是真的!?”御史大人的脸色阴沉阴沉,他阴冷的眸子中精光不断的流转。
“小的哪敢欺瞒大人。”衙役腰弯的更深了。
御史大人紧绷着嘴角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的说着:“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找死!”
说着,御史大人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至于张正,没有御史大人的吩咐,其他人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御史大人得到的消息是,他的住所失窃了。
他的很多贵重的东西可都在那里放着,要是不见了可就遭了!
自然,做这件事情的是沈池。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转移御史大人的注意力,让张正少吃点苦。
这边小九刚下学,小福贵嚷嚷着还想吃陈如意昨日做的冰粉,实在是天气渐暖,小孩儿又贪凉又贪甜。
小九在一旁虽然没像小福贵一般撒娇,但眼神也是馋那一口。
陈如意拗不过他们,只能一边做着冰粉,一边让他们在一旁背着功课。
小儿朗朗的读书声在院子里平添了热闹。
沈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温馨和谐的一幕。
他也坐下,端起了一碗凉粉。
沈池虽然没有表
现出什么,但是陈如意的心里惦记着张正的情况,所以她让王氏陪着小九和小福贵,她拉着沈池去了屋里。
“张大人那边是什么情况?”一进去,陈如意就开口问道。
闻言,沈池回答道:“我先去御史大人屋内走了一遭,得到消息的御史大人从牢里走了出来,趁此机会,,我买通了一个监狱的小狱卒,从他那里得知张大人死不认罪,御史便让人对他用大刑,但张大人傲骨铮铮,愣是被打得奄奄一息也没松口。”
即使猜测到御史大人会对张大人用刑,但是当这个猜测被证实,陈如意还是无比惊讶。
她被惊的瞳孔瞬间放大,“御史大人这是铁了心的要把罪扣在张大人的头上了。”
沈池点点头。
陈如意接着说道:“那张大人现在怎么样?”
“御史大人忙着家里的事情,暂时管不到张大人,我让那狱卒偷偷把药递给张大人,能帮一点是一点,大家的眼睛和心都是明亮的,张大人是个好官,那个狱卒也不会多说。”
事情的结局在他们把证据递到上京的那一刻便已注定,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等了。
只希望张正大人一
定要坚持下去。
入夜,房间中昏黄的烛火摇曳,陈如意与沈池躺在床上双目阂着,但心都是乱的。
陈如意悄然睁开眼睛,看着沈池姣好的睡颜,“阿池。”
末了,沈池沉沉的应了一声,他果然也没睡着。
陈如意拉开被子钻进了沈池的怀中,揽住池的腰,沈池顺势将胳膊垫在陈如意的脑袋下,生怕动作大磕着碰着了。
“我睡不着,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陈如意小声喃喃着。
沈池安抚的摩挲着陈如意的肩膀,“放心,我许给你的一定一一能做到,保护好你,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农场,还有我们的家。”
沈池语气温柔,细心呵护着。
陈如意也不知为何,只有沈池的话才能让她安静,像是催眠曲一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如意?”
沈池看着怀中不再给予回应的陈如意恬静的睡颜,眼神宠溺的轻轻贴近吻了吻她的额头。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剧烈且急促的敲门声。
沈池顿时沉下了脸,心中一紧,他赶忙给陈如意掖好被子,然后起身快速来到房门口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焦急的陈东东。
沈池记得他是陈如意的堂哥,现在在农场做着账房先生。
陈东东此时局促不安的张口正欲说些什么,见此,沈池连忙将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出门轻轻将门带上把陈东东带到院子,这才让陈东东开口说话。
“不好了,农场失火了!”
陈东东终于把憋着的话吐了出来。
沈驰眸子一冷,果然,已经有人开始对他们下手了吗?
他一把拽着陈东东往农场的方向赶去,边走边让他细说情况。
“我今夜在账房做账的时候,隐约看见东边的一处草屋有火光乍现,我赶忙跑过去,发现火势已经不能控制,立马吆喝叫了附近驻守的工人,可今夜的风刮的急,我们救火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火蔓延的速度!”
沈池越听越心寒,农场是陈如意这么久的心血,也是他们和这些百姓最大的经济来源,是谁这么狠心断人财路!
是刘镇长还是刘员外,甚至有可能是御史大人?
沈池一时间不敢肯定,也没有时间去细想,此时要赶紧把火扑灭才行!
沈池与陈东东一路快马加鞭到农场,远远的便能看到火光滔天,耳边是嘈杂的救火
的声音,走近后发现这些农民不管是乞丐还是百姓,无论是秋湖还是农场的工人,都在自发的救火!
那眼中的实实在在的急切做不了假。
此时的众人上下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