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林秋泽什么时候见过刘镇长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心里头不由的暗暗感叹刘员外的手段。
刘员外突然站起身来,将两张银票塞到刘镇长的怀里:“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只要能够把张正拉下水,多少银子我都能出。”
说完这些刘员外就准备离开书房,林秋泽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发现,他赶忙往后一躲,把自己藏在了角落。
仅此一事,林秋泽是真的见识到了刘员外家的本事,心里头更想跟刘秀搞好关系。
且说上次说到赵氏不知道是从哪得到了一大笔的银子,挥霍无度,陈东东便也跟着挺直了腰板。
只是好景不长,今日突然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找上门来。
彼时的陈东东正在书店里头算账,突然被来人抓住了衣领,下的他连算盘都跌到了地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谁,我们当然是来讨债的,你娘子上个月初七到我们这儿借了一大笔银子,前几日该还的,可这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只能上门找你。”那大汉怒目圆瞪,却也叫陈东东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些银子的来历。
自古以来,欠债
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躲是躲不开的,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多……多少?”
“连本带利,三千两。”
看到大汉伸出来的手指头,陈东东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自己在这书店里头上工,便是十年不吃不喝都不可能攒到三千两银子,如今叫他拿什么去还。
他看着大汉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拳头,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大哥,我不知道她借了这么多银子,我手头一时间也拿不出钱来,还请您再宽容宽容。”
“哼,宽容宽容?”大汉显然是见惯了这种求情要宽限的人,冷笑一声,“你好歹也是中过秀才的,连这么多一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听到这里,陈东东就知道想要宽限是不可能的,他赶忙连滚带爬到跪到掌柜面前:“掌柜,我十几岁就在你店里做工,已经有十年的时间,还请你这次帮帮我替我出了这个银子,回头我一定还你。”
“东东啊,不是我不帮你,可我哪里有这么多银子,你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吧。”掌柜的说着,便躲到了后院去。
陈东东在书店里头张望一圈,除了几个看热闹的,别的人早就躲得远远的
。
那大汉就冷笑一声:“既然拿不出银子,那就先拿别的来顶一顶。”
陈东东还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就已经挨了一个拳头,紧接着自己的肚子跟腿就一拳又一拳的受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方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下个月初七我来找你讨钱,要是还没有,那你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陈东东听完这句话就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都是被人给抬回家的。
他这边有多难,陈文那边就有多猖狂。
事到如今学堂的人还不知道陈文家这么有钱,都是借高利贷借来的,依旧围着他转,就是想了些好处。
今儿,陈文也不知道是从哪抓了只马蜂来,趁着上课的功夫,便把马蜂塞进了小九的衣裳里,害得小九被叮了几个大包。
陈文见小九一点反抗都没有,别想着让他跪下给自己当马骑,可万万没想到,小九就突然有了硬骨头,一句话不说却也不肯听话。
“你可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崽子,竟然敢不听我的话。”陈文说着扬起胳膊,就要朝着小九的脸打过去。
可这一回小九没有受着,而是反抓住他的胳膊,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
!”陈文也不干,一来二去两人就打成了一团。
小九毕竟是跟着沈池学了几天武功的手上的功夫一点儿也不差,两三个回合下来,陈雯竟然一点好处都没讨到,甚至还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陈文见状,赶忙捂着自己的脸跑回家,拉着赵氏就哭了起来,嘴里头更是不干不净的,骂了小九两句。
赵氏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也不知道陈东东的那些遭遇,只知道自己儿子受了委屈,赶忙拉起自己儿子的手就往学堂去,这边陈如意也已经听说了消息,往学堂赶。
看到陈如意关心小九的模样,赵氏心里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还说是谁下这么大的狠手,原来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在我们文哥儿姑姑家里头蹭吃蹭喝也就罢了,竟然还打她的侄子,陈如意我要是你,就赶紧把这个小野种赶出门去,省得坏了一家子的和睦。”
陈如意只是白了赵氏一眼,便又低下头问小九哪里还疼。
赵氏这些日子已经享受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突然间受了这么一个冷落心里头更是气不过,他上前来就把小九推倒在地。
“陈如意你可看清楚了,他把文哥儿打成了这
样,你总得给我们个公道吧。”赵氏把陈文拉到陈如意的面前,仿佛自己多可怜似的。
陈如意把小九扶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冷着脸道:“我刚才已经听夫子说了,往日陈文欺负小九,他都看在我们的亲戚情分上忍受着,甚至都没告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