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沈池还是抽出了空教授王胜功夫,只是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了他的相像。
王胜本来看不上沈池,干脆就在镇上找了个客栈,可现在客栈也不去了,日日夜夜黏在沈池的身边,莫说吃饭,就连睡觉都恨不得贴在沈池的身上。
好在这些日子陈如意一直忙着农场的事情,可今儿却突然闲了下来。
沈池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跟陈如意相处,心里头自然是想得紧,又担心这么忙碌,她的身子会受不住,便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
彼时的王胜正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余光瞥见沈池进了屋子,便二话不说把手里头的长矛扔在了地上,尾随这沈池进屋去。
而这时的沈池,正忙着给陈如意捶腿,哪里还顾得上他。
“师父!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不教我功夫呢?”王胜像极了要糖吃的小孩。
陈如意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愣,随即被逗得哈哈大笑。
沈池更是一副不爽的模样,板着个脸道:“前些日子教你的,你还没熟练,再去熟悉熟悉。”说完这些,他直接一脚把王胜踹了出去,如此才能过一过跟陈如意的二人世界。
且说
沈池被王胜成日家纠缠,陈如意这边又闲了下来,干脆就亲自教小福贵一些东西,又成天琢磨着怎么给小九和小福贵做好吃的。
这日刚把几杯杨枝甘露端了出来,那边赵氏就急哄哄的闯进门来,手里头还领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看上去跟小九差不多的年纪,可身量却足足比小九宽了一倍。
要不是赵氏领着,陈如意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呢!
“嫂子,今个怎么又有空过来了?”陈如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领的是谁?莫不是陈文?嫂子怎么也不给他洗个脸再过来?”
赵氏听出她嘴里的阴阳怪气,又想起之前几次灰头土脸的样子,牙根恨得嘎嘣响,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易让她把自己打发出去。
想到这里,偏巧小九走了出来,赵氏定睛一看,嘴角连抽两下,小九身上的衣服虽说不是多么名贵,但是却是很干净得体,头发也是根根分明,白净的面孔好像个瓷娃娃一般,明明是个捡来的,凭什么就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赵氏的那一瞬间就想起前些日子赵氏说得那些
话,他的神色不自觉的黯淡了下去,往陈如意的身边凑了凑。
陈如意见状拍了拍小九的肩膀,摆摆手示意他接着回去看书,小九乖巧的点了点头,向陈如意施了一礼,扭头正准备出门去,身后却传来了声音。
“你就是小九?没看到我还没有梳洗吗?赶紧去给我打水去!”陈文端坐在椅子上头,仿佛是家里头的少爷。
陈如意瞥了一眼,拉住小九,示意小九不用搭理他。
可赵氏的那些话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回响,陈文才是人家正经的亲戚,可自己是个捡来白吃白喝的,他咬了咬嘴唇,把自己手里头的书撂下,转头拿了盆出去打水。
陈如意心里头不满,自然也不会憋着,她冷冷地看向赵氏:“嫂子这是什么意思?家里头有的是下人,怎么非叫小九去?”
“叫他去怎么了?如意,你可是个明眼人,要知道文哥儿才是你正经的侄子,难道在自己家里头,还不能使唤人了?”赵氏虽然没见过陈老太太,却不知怎的把她的泼妇行为学了个十成十。
陈如意深吸了两口气,不想多与计较。
可陈文并没有就此歇下,而是瞧见小福贵
手里头的杨枝甘露,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还舔了舔嘴唇,看得小福贵都觉得些许恶心。
陈文直接上手,将杨枝甘露抢了过来,这流体的东西哪里经得起这么大力气的抢夺,有一半都洒在了小福贵的身上。
“姑姑……”小福贵委屈巴巴得看向陈如意,要她抱着自己回去换衣裳的。
正巧陈如意也不想看见这一对活宝,抱起小福贵就往外头走,彼时,小九正好端了水来,有眼尖的丫鬟立马接了过来,要去给陈文擦脸。
万万没想到,那个活祖宗直接将擦脸的巾帕往盆里头一扔,水花四溅,又猛地踹了那丫鬟一脚:“我说让他给我梳洗,你是耳朵聋吗?”
丫鬟受了一脚,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盆里的水全都被泼在了身上,宛如一只落汤鸡。
陈文拍拍手,笑道:“真好玩!”
小九知道都是因为自己丫鬟才挨了这么一脚,赶紧跑了过去,看看那个丫鬟怎么样,又问问有没有受伤,看样子很关心那个丫鬟。
陈如意看着那个活祖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想上去说道说道,可小福贵的身上还脏着,实在是腾不出手。
“小九,
带着她下去换件衣裳,你今日的功课还没温习,也赶紧去吧,省得叫夫子责罚你。”虽然现在没工夫收拾她们,可陈如意却是铁了心的想把这娘俩晾在这里,要是没人理会,迟早都会走的。
可陈如意明显低估了这母子二人。
陈文在屋里头转了两圈,看到桌子上的布丁,二话不说就拿起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头,一个没尽兴,可屋里头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