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刘诗雨跟林秋泽夫妇正跟刘镇长说话,就一块听了这件事。
只见刘镇长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根本说不出话来。
刘诗雨却反倒冷哼一声:“什么东西,一个女子整天抛头露面,还想尽办法出风头,这根本就是不守妇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的心里还是万分不满的,在陈如意没有搬到镇上的时候,自己才是百姓的话题中心,可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自己。
“爹,这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万不能跟您的功绩比,您可千万别往心上去。”林秋泽在刘家这些日子,惯会拍马屁的。
只见刘镇长一掌拍在桌子上,一脸怒气:“你们懂什么?张县令三番两次让我解决镇上难民的问题,可我都没什么办法,却被陈如意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我看我这镇长的位子也算是做到头了!”
林秋泽赶忙闭了嘴,这下可倒好,拍马蹄子上了,连忙朝刘诗雨使了个眼色。
刘诗雨暗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头腹诽了一句,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赶忙朝镇长说道:“爹,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根本就不能考取功名什么的,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刘镇长斜了一眼刘诗雨,一副恨铁不
成钢的模样:“你懂什么!”
都说几家欢喜几家愁,刘镇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张正这边却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听着衙役的禀告,拍了拍桌子,连说了三声‘好’。
可衙役却有些担忧:“大人,陈如意屡次出风头,要是被上头知道,只怕会威胁到您的地位。”
“你这话就偏了,她不过是个女子,从来就没有女子当政的道理,更何况,这也是在我管辖的范围之内,就算上报朝廷,那也是我管理有方,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张正说着,眉眼中难掩得意,更是不由得想起沈池来。
要是沈池能成为永康镇的镇长,或者能到县衙来帮自己,那自己将来只会更加平步青云。
只可惜……
他家毕竟跟张菊花娘俩是沾亲带故的,就算真的待在自己身边,只怕日后也会被人给抖搂出来。
说起张菊花来,就不得不提一嘴她跟陈老大的儿子——陈东东。
说起这个人来,也算是个人物,读过书,中过举,又在镇上的书店里头做账房先生,不管怎么看,都是又体面又叫人嫉妒的日子。
可偏偏出了张菊花跟陈茜茜这档子事,一下子叫他抬不起头来。
“起来!”书店伙计一把推开柜台前头的陈东东,
一脸嫌弃,“要是弄坏了书,你可赔不起!”
“书在你手里,弄坏了关我什么事儿?”不得不说,陈东东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迂腐的夫子。
那伙计才不管这些,冷哼一声,又揭起陈东东的伤疤来:“我说跟你有关系就跟你有关系,你娘跟你妹子都是手脚不干净的主儿,要不是掌柜的可怜你,怎么会留下你,要是我说你弄坏了书,也是有踪迹可寻的。”
“你!”那伙计说得毕竟是事实,陈东东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分辨的。
这边的话音刚落,外头进来的掌柜就说起陈如意的事迹来,还没来得及夸,就转头问道:“东东,我记得这陈如意也算是你妹子的吧?”
“是……”陈东东明显有些心虚,他的确是看着陈如意长大的,不过小时候陈如意就是个被惯坏了的性子,不管怎么看都不出挑,谁曾想长大了竟然会这么有出息。
不过,他家跟自家早就分了家断了关系,再论起兄妹来,未免有些不合适的。
谁料,陈东东没说什么,那伙计反倒冷笑一声:“掌柜的,你可不知道,陈东东的妹子勾引陈如意的相公不成,反而倒打一耙,被人送进了大牢,就连他娘都是想偷陈如意家的东西被送进去的。”
说完,还对着陈东东嘲讽的笑了两声。
一时间,书店里头所有人看向陈东东的眼神都变得异常的复杂。
陈东东先前还自持自己是书店里唯一一个中过秀才的,时常板着个脸,做出夫子的模样训斥人的。
可如今是个人都能踩自己两脚,他心里头说不出来的羞愧,却也只能接受这些异常的目光,红了脸轻声辩解两句:“我常年在镇上住,早就跟家里没了往来,实在不知道是怎么个故事。”
说到最后,陈东东的声音几乎叫人听不着。
“呸!谁会信你连亲生爹娘都没来往!”方才那伙计从鼻子里头发出一声嗤笑来,铁了心不给陈东东留一点脸面。
可陈东东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索性就闭了嘴,却不料这一下子惹得那伙计更加猖獗。
好在这掌柜是个明事理的,又念在陈东东跟了自己近十年,从没犯过什么大错的份上,也愿意开口替他打圆场:“我看是闲得你们,成日家嚼舌根,竟成了街上的长舌妇,要是没活干,就去把藏书整理了拿出去晒晒!”
有了掌柜开口,那些伙计心里头再不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等人一走完,陈东东拱手就要道谢。
没想到掌柜的摆了摆手,就直接离开了柜台
,往后头去。
日头西沉,就连喜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