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我小声问毛江:“毛哥,王哥那怎么办?他可是落到贺朋手里了。王开心一直在查百计的事情,贺朋肯定早有察觉。现在抓了他,再加上有那个日记本,王哥那肯定不会好过。”
毛江叹了口气:“现在咱们也不知道王开心在哪,还能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日记本,用那东西威胁贺朋把他放了。当初苗苗拿出那个日记本时真应该抄录一份下来。其时当时我也想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抄一份”我随口问道。
毛江说那不是因为马上就由苗苗交给王开心吗,我又给了他电话号码,想着这么简单个事儿,不可能再有什么意外。谁知道偏偏节外生枝了。
车子停在一个小区门口。毛江付钱下车,带着我就往小区里走。如同回自己家一般。大门口的保安,连认真看我们一眼都没有。我以为毛江经常来这小区。问他可有朋友住在这里。
毛江说当然,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来。我就奇怪,问他可找的到人家的房号。毛江说当然,我们看的上眼的那个房号,就是我朋友的家。我靠,这是什么逻辑。
毛江带着我混进一个楼里。到三楼户人家按了按门铃。门铃在屋里响了一会儿没人开门。毛江低骂一声,他大爷的,不在家啊。然后从身上掏出截钢丝来,往锁孔里一捅,来回一摆,另一只手一推门,啪地一响,门就开了。
服了,这货进他朋友家也用这招。看来交上了毛江这种人,家里千万不能放容易暴露隐私的东西,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访,如果没人他一样会进来坐坐。
毛江带我进了屋,把外面的防盗门和里面的木门都关好。毛江先在屋里大概扫了一眼,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出来,让我坐在沙发上,倒了两半杯红酒。他自己尝了尝放在茶几上。叫我坐沙发上慢慢喝。
我对毛江说毛哥我不喝这个,这是酒吧。
毛江瞪我一眼,摇摇头说:“傻逼,这个值老鼻子钱了,人家这是高收入家庭,你以为到谁家都能喝上这个的啊。没有饮料,你爱喝就尝尝,不喝拉倒。”
说着打开一间卧室的门去忙他的。我正要跟过去。他叫我别过来,说是他朋友的卧室不好让别人随便进的。
我在客厅里正品着红酒。也品不出什么味儿来。不过一个在那坐着无聊,就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抿一小口。正想着毛江这家伙在人家屋里捣鼓什么东西。客厅的屋门锁有了动静。然后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夹着一个公文包,身上西装革履的,看上去很有派头。真羡幕毛江这厮竟然有这么体面的朋友。
来人看见我一个人坐那儿喝着红酒,整个人一愣。我知道他不认识我。忙站起来打招呼说:“你回来了哥。”
那人打量着我,揉揉眼睛问:“你是梅梅的表弟?”
我晕死,这是哪跟哪啊。忙对他说:“我是毛哥的朋友”
毛江在屋里大声问:“高扬,和谁说话呢?”
我也大声回他:“毛哥,你朋友回来了。”
毛江呃了一声,一边开门出来一边说:“呃,你好,梅梅买菜去了。”
那人立即充满敌意地打量着毛江:“你和梅梅什么关系,怎么随便就进我家卧室?”
我算听出来了,敢情毛江是这家女主人梅梅的朋友。可现在回来的是男主人,毛江这货也太不讲究了。你说异姓的朋友你怎么好在别人不在家的时候随便进别人家,而且还进人家卧室,这不明摆着容易引起误会吗?这次真服了他,整个一个大脑残。
毛江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话语里的不满,讪笑着走向那男人:“你别紧张,就一般同事,你家电脑出点儿问题,我来帮着看看。”
说着话毛江已走近那人,并且头向前伸,把手伸了出来,那人也条件反射似的伸出了手。毛江握住那人的手,额头咣地一声碰在人家额头上,直接把那人给碰晕了。随着那人卧倒在地上,毛江一把拉住还在那发愣的我说:“傻逼,还愣着干啥,赶紧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