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我是什么样人?我问毛江。
毛江笑笑说:“连抢自己钱的小偷都救,肯定是好人。”
我和毛江两个人也不着急,反正知道房间号,等王开心走上去了。我们两个才朝那栋楼走去。感觉这会儿小区里特冷清,没有多少人进出。
“毛哥,你怎么知道王开心会有事儿?”我不解地问。
毛江说:“我惹的事儿,我得操心,不能让王开心因为这个把命搭上,所以我对他特别留意。”
“那你干脆拦住他不让他来不就省事了?”我问毛江,这么简单的事儿为什么非要弄得这么复杂。
毛江说:“高扬你还年轻,你以为我是谁,我让人家怎么着人家就会怎么着啊。”
上到七楼,到701门前停住。我正要敲门,毛江从身上拿出个钢丝朝里面捅了两下,手一抖门就开了,看这开锁手艺,一点儿也不比王开心差。这两个家伙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会用钢丝随便开人家的锁。
打开门进去,客厅里没人。一间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声响,声音不不是很大。毛江去拧门,拧不开,好像从里面反锁了。毛江朝后退了两步,我以为他会用钢丝开锁,不曾想他往前一冲。奋力一脚就踹了上去。
门没有踹开,却在门上踹了一个洞出来。房间的门毕竟不是外面的防盗门,没那么牢靠。这一脚下去之后,里面的声音清楚传了出来,咣咣咚咚地响。这屋门的隔音效果,真是相当地好。毛江接二连三踹去,把门锁的地方踹烂掉,整个门就打开来。
屋里有三个人,王开心正和两个人打作一团。另外还有一个人,原本应该堵在门口的。因为毛江把门踢开。正被撞得仰面躺在地上。王开心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疯了一样抓到什么是什么不要命地朝另外的人身上砸去。
那两个人手里没有武器,可以说,他们好像根本不会使用武器一样。就靠着两只手和一张嘴,死命地抓。死命地咬。被毛江踢门撞倒的那人,马上就折身起来。朝着我俩扑来。
我看他扑向我们的样子。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样子。那样子好像,疯了。我心里一惊,这屋里的人到底都怎么了?
我本来就跟在毛江身后,这会儿自然而然地往后面撤开。毛江飞起一脚,朝那人肚子踹去。那人被踹的后退几步,坐到地上。我发现那人动作不是很利索,也不知道躲避攻击。
我还发现,好像攻击对他不起什么作用。只不过是打倒了再爬起来。战斗力一点儿也不减弱。与王开心打斗的那两人也是如此。怪不得王开心脸上显得如此恐惧。如果不是我们过来,只要他出不去,用不了多久就得挂在这儿。
王开心见我俩过来,脸上表情好看了些。毛江并没有直接去帮王开心的忙。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裁好的黄纸,咬破手指用血在纸上画起符来。至于他画的什么,我也看不清楚,其实看见了我也不懂,对我来说都是鬼画符。
毛江画符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并不等他。爬起来又朝他冲过来,嘴里吼吼地叫着,看起来很吓人。毛江打斜里退了下,把我暴露在前面。我这才发现,冲过来的这人面带死灰,没有一点儿生气。
我一蹦就往后倒,我靠,不会是死人吧。
毛江一边忙着,一边还有空拉我一把:“帮我顶两秒。”阵讨他弟。
毛江把我朝前一拉,我顺势往前一冲,与那死人来了个亲密接触,那人当然不可能理会我的万种柔情,双后朝我肩膀上一搭,我就感觉一阵骨碎般地疼痛。接着是一张嘴,朝我脖子处咬来。
妈呀,这是什么招数?接吻?就只凭着双肩传来的深入骨髓的痛,我就知道就算是接吻也是致命一吻。我忍住痛,双手托住那人下巴,死命往外推。
那嘴里好臭,也许不是臭,是死人味道。我心里说狗日的毛江,这种情况下还能开得玩笑,竟然把我这只小羊朝虎口里塞。就这一耽搁间,两秒总该有了吧。狗日的不是说好的两秒吗?
凭我这三两力气,那人双手搭在我肩上动都没动,接着给力,然后那张嘴,顶着我双手的推力,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很快地逼进我的脖子。
我听见啪地一声响,一个东西在我眼前一闪。是一张符,贴在了那人额头。那人的姿势,也僵在那里不动。毛江在那人两个肘关节上分别拍了一下,紧抓着我双肩的手就松开了。
毛东扒着那人的脑袋,拧着劲把他推倒在地上。那人躺在那里真的一动也不动了。再看那边王开心,已经被两个粗壮大汉摁倒在地上。两张嘴正朝他咬过去。那情形给人无限想像。
王开心和我刚才一样,不过他是一只手推着一个人的下巴。嘴里叫道:“毛江,你再慢一点儿老子就真挂了。”
毛江还在那儿画着另一张符,他说:“哥你别急,画不符来你有多大力气也是白搭,这东西靠蛮力是弄不死的。”
王开心急道:“那也先保住我小命你再慢慢画。”
毛江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是啊。他叫了一声高扬,直接推我一把,把正在那儿发愣的我给推得扑了过去。其时不是我不帮王开心。我也懵了。就是觉得人力对付不了这两人,就等着毛江的符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