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叶朝问。我觉得问也白问,事情来的那么突然,又那么出乎人的意外,没吓晕过去就是好事儿,谁还能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果然那司炉工说,根本没看清楚,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我们两个人,把第一个尸体送进去,关上炉门点着火的时候,根本没看见怪里有别的人。也可能是,火炉里面的人打开炉门的时候,第二个人才出现的,一出现就被头朝里拉进炉门,根本来不及看长什么样子。这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做这么多年,这事情还是第一次遇上。
那,脚上呢,脚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叶朝追问。
脚脖上,有一块黑痣。司炉工说。
我指指里面还在着火的炉子,问司炉工,后一个人被拉进去,为啥不把炉里的火灭掉?
司炉工说,已经晚了,头先进去,肯定没得救了。再说当时还有脚露在外面,我只顾着去拉人了,还想着能先把人拉出来,哪能想那么多。
就在我刚指过焚尸炉,司炉工正在回答我的话,我们在屋里的几个人朝着火炉的方向看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火炉里,很清晰地对我们摆了摆手,诡异地笑着消失了。
我看清楚了,是眼镜。眼镜明明是在外面的,因为路上发生的事儿,他边司炉房都没敢靠近,又怎么会出现在焚尸炉里。这不大可能。
叶朝也看见了。
眼镜不是在外面吗?他离得远远的怎么可能进得了这屋?我不解。其实叶朝也不解。我们连忙到外面去找眼镜。因为我和叶朝,就守在大铁门外,而眼镜又根本没敢靠近司炉房,所以,我以为我们看到的都是假象,是一种幻觉,眼镜一定好好的在外面。
我们奔出屋外,来到眼镜原本站着的位置。李二平的爸妈也在那儿。他妈也已经醒过来,只在院子里等着。我们到跟前的时候,两个人还在那儿发愣。
你们怎么了?叶朝感到意外,眼镜不在,李二平爸妈的眼神里充满不可思议。
他,他怎么一下子消失了?李二平的老爸说。
谁?叶朝问,好像抓到了什么。
“眼镜,我们正在这站着,眼镜一下子从上半身开始变没了。他的脚,蹬了两下也不见了。这么大个人,眨眼的工夫不见了。”李二平的老妈说。
第二个进焚尸炉的人,一定是眼镜。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谁也说不清楚。总之,眼睛就从稍远些的地方消失,然后一下子被拉进了焚尸炉里。这是怎么的一种情况。好像眼镜站的地方,就是焚尸炉的炉口。而焚尸炉到他站的地方的实际距离,完全被忽略了。
我问叶朝,现在怎么办,要烧的是烧掉了,不要烧的也烧掉了,烧一个还送一个。
叶朝说还能怎么办,人都死了。意外死亡。总有些事儿,科学无法解释清楚。
叶朝把剩下的事儿,交给跟来的警察处理。从火葬场出来,叶朝说下一个会是谁呢?
平头,肯定是平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不可能一直都能躲得过的。
那你的同学就不会有事吗?叶朝问。
我感觉他们,和太岁是一伙的。
一伙的?叶朝沉思了一下说,我们晚上,蹲守平头的家。也许能有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