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爸不解,毕竟那夜里发生的事儿,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高老师在派出所,刚子仍旧出事了。至少刚子的事儿,很大程度上与高老师无关,如果做案的另有其人,那高老师的老屋,是不能放过。
叶朝叫把车就停在学校门口,然后我们步行进村。
高老师家的院门,只是关上,里面都没插上。老太太还在屋里睡觉。高老师跟叶朝走时没有惊动她。
门口一来人,高老师家的狗就很凶地叫起来。为了不打扰到老太太,叶朝推门一闪身先进去。那狗叫了两声就停了。
不方便进去太多人,叶朝叫其他人在外面先等着,就我们两个人进去。叶朝还真把我当朋友。想起朋友,我不禁为刚子担心,才看我们三个人成了铁哥们儿,这转眼刚子就不见了。这让我觉得,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和我走的近的,都会出这样那样的事儿。
进了院子,我发现那狗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用的啥法子,怎么你和夏落连狗都能管住?我羡慕地问叶朝。
叶朝摸摸我的头:这有何难,只要你身手利落,把它打晕了就成。
这法子来的真直接。
隔院墙上的门开着,高老师走时都没把它关上。我两个打着手电直接去了老屋。老屋里很空,还是那张桌子,上面摆着个香炉,除了一堆木料一地麻绳,别的什么也没有。
叶朝失望地叹口气,弄不好刚子真出事了。
我们出了高老师家,叶朝仍把门关好。刚子爸妈一脸期待。叶朝摇摇头。叫他们把村里角角落落再找找。然后领着我们朝西边走。又回头劝慰刚子爸妈说:“别着急,分头找,我们去村外看看。”
走到西边村口,我们走麦田斜着往西南走。这个方向,离河最近。
我一边走,一边往学校方向看。
看什么?叶朝问我。
那天夜里与你分开,我们在学校门口看到一个人从学校里出来,他应该就从学校斜着往这方向来了。
呃,叶朝惊奇了一声,然后问我:“前鲁这村里,有几个你们学校的老师?”
三个,我说,一个鲁校长,一个陈老师,还有鲁老师,鲁老师是高老师女朋友。
叶朝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什么。
高老师有事儿吗?我问。
你说呢,叶朝习惯性摸着我的头问,高老师在派出所,刚子失踪了。
那他不会让别人做吗?我接着问,心里倒是希望高老师没事儿,毕竟这次,他是真的救了刚子。而且据他说,他这几夜,都操心着我们。
你想的真多,叶朝说,让谁做呢?
让鬼。我回答。
叶朝猛地一停,又接着往前走,夸我说,你真聪明。
三彪冒出一句:“今夜这次,我们才走到常伯正准备开门,他说是担心有事睡不踏实,听到有脚步声主就去开门了。”
叶朝又呃了一声:“他和高老师关系好吗?”
三彪逮到和警察叔叔说上话的机会,淘淘不绝地说:“平常常伯对哪个老师都客气,对高老师也一样,见面就热心打招呼,不大专门聊过啥事儿,今夜对高老师特来气,就怀疑是高老师搞的鬼。肯定是看不惯高老师打我们小孩子主意。”
叶朝又呃了声,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