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发愣的时候,楼梯上面传来一声响动。好像是一道门,轻轻地关上了。空荡荡的黑暗里,传来一声尖叫声,撕心裂肺。这一声尖叫过后,一切归于死寂。我们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手机的光线太弱,我不知道这个地下室有多大。
停了很长时间,李宏波颤声说道:“我们从大堂上楼时我就注意过,离电梯最近的楼梯,只通到一楼大堂,没有通往地下室。我们沿着楼梯下来,没经过大堂,就不可能直接进入地下室。这不可能,我们是不是又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岳峰显出很害怕的样子,马上说道:“我们一定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这里的电梯和楼梯,都对着大堂那个保安的。我们根本没见灯光,没见保安,就直接进入这个地下空间了。如果我们是穿越地面进来的,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另一个空间,那有那么多另一个空间的事儿。我仔细想了想,轻声说道:“我们上当了,这里面肯定有人。”
李宏波马上问道:“上什么当了?”
岳峰也跟着说:“有人还好,没鬼就行。”
我说我们遇见那个月月,肯定不是月月,如果真是月月,她不会躲起来不见我们。就是我们见到月月后,跟着月月往下跑的时候出了问题。我当时没留意到。这个楼梯,下楼到转角,都是往左转。就是遇见月月后,我们跟着她往下跑,一时着急,没注意到往右转了一个弯。我们往右转弯的时候,可能已经迈上了另一个楼梯。
岳峰意外地说,不可能吧,挨边修两道楼梯,这设计大楼的人脑子有病啊?就算有人这么设计,投资这大楼的老板也不会同意这样的设计吧。
我说出我的猜想,这楼梯不是并排两道,而是在接进地下室时,才并排修了两道楼梯,而通向地下室的那个楼梯,应该有一道不易发觉的门,平常都是关着。需要有人下到地下室来,比如我们这次,就把那个门打开,那道门应该在二层或者三层,不会在一楼,在一楼容易被发现。这样在黑暗里,再有个人误导,我们不知不觉,就会跟着那人下到地下室来。
李宏波惊问道:“你是说,有人故意把我们弄到这儿来?就我们三个人,要钱没钱,要色没色,有人把我们弄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呢?”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既然有人请我们来,肯定就会现身的。
我话音落下,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来的急去的也急。在这黑暗里,异常糁人。我手机的光,只能照到很近的一点儿地方。这尖叫声停下来之后,我连忙把手机关了。这一点点儿光,也没有了。
我怕亮着手机,我们会成为别人的活耙子。
我手机灭了之后,尖叫声此起彼伏,四下里都是,仿佛充满了整个地下室。然后一点亮光,从隐蔽的地方升起。慢慢朝我们飞来。接着,一个又一个亮点飞出来。我不知道那亮点是什么。但李宏波叫了一声荧火虫。我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荧火虫。
随着荧火虫的增多,整个地下室,都有了一抹淡淡的光芒。女人的尖叫声,海水一样四面涌来。我们却没看见一个人。
女人的尖叫声,吵得我心慌意乱。好在这叫声,如潮水一样退去了。一样东西,从远处飘过来。好像是一只大箱子。岳峰被尖叫声,弄坏了脑袋,他看着朝我们飘来的东西,害怕地说道:“那个箱子,不会是这大厦的电梯吧?”
李宏波骂他:“你脑袋被门挤了,大厦的电梯,没有标负一层。最低只到一楼。”
那箱子飘近,竟然是一具棺材。棺身漆黑。
那棺材飘到我们身前,慢慢落下。我们看着这棺材,惊魂未定。这个棺材落下,另有三只棺材,从不同地方飞来。这四个棺材落在我们四面,把我们围在中间。
我拉一把李宏波,和岳峰保持一定距离。
岳峰吃惊地望着我们,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他欲向我们靠拢,被我用手势止住。我警告他说:“不要试图接近我们,否则后果自负。”
李宏波疑惑地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说怎么回事儿,很简单,若不是岳峰,我们就不会到这儿来。若只是意外还好说,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到地下室来。那么岳峰,一定也脱不了干系。
岳峰望着我俩,脸色煞白。他手指着我,冷笑道:“哼,哼,算你聪明。”
岳峰咧着嘴笑,那嘴一下子就咧到了耳后根,他的面目,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脸上的肉,竟然开始脱落,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惊问道:“你不是岳峰?”
岳峰咭咭地笑着,那笑声有点儿像一块骨头,磨擦另一块骨头,笑过之后用冰冷的刺入肌肤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岳峰,我当然不是,我就是要你命的人。”
岳峰说着,双眼努力睁大,眼睛里滴出血来。双手朝前伸着,向我扑来。岳峰的双手,手指突然变长,变长的手指,全是指骨,指骨下面,露着往外翻着的腐肉。
我把手腕一抖,意念与猫牙手镯里的猫魂沟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