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法给他塞东西。
太后一样。蒙古每次给她送东西,她转手就送给胤礽。
但胤礽总会转手塞康熙内库中,美其名曰自己懒得管,让康熙这位老父亲代管儿子的东西。
康熙回头一清点,发现胤礽用的还没有塞回去的多,再次郁闷。
梁九功派人摆好炭盆,又架起了挡风的棚子。
安嫔的宫殿庭院中摆了一些冬季常青的盆栽。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在庭院中赏景似的。
安嫔见太子的人已经把炭火安排好了,赶紧让人拿来暖手炉,眼巴巴递给太子。
胤礽没有拒绝,把暖手炉抱到了怀里。
“这里只有孤,你可以在你额娘怀里腻一会儿。”胤礽对胤祚道。
胤祚红着脸摇头:“我已经长大了。”
安嫔轻笑着拍了拍胤祚的手臂,将暖手炉塞进胤祚怀里,又取来一条毛皮微薄给胤祚披上。
胤祚对安嫔笑了笑,挤回了胤礽身边,要和胤礽挤着坐。
胤礽无奈,只好用毛皮披风把胤祚裹起来,任由胤祚腻在身边。
他明白,胤祚突然这么没规矩,是想告诉安嫔,自己有太子护着,让安嫔不用担心。
安嫔见胤礽如此溺爱胤祚,果然神色轻松不少。
伺候安嫔的人远远站在宫门,虽能一眼看到胤礽和安嫔,但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胤礽喝了一口热茶,才道:“此次孤来,是要和安嫔说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孤并非吓唬安嫔,也并非怪罪安嫔,只是……”
胤礽揉了揉胤祚的头:“安嫔,你应该明白,皇家的兄弟要维持友谊,与寻常人家不同,需要更注意、更计较一些感情之外的事。所以孤想提前说一些难听的话,以免将来真的有什么事,伤害到小六。”
安嫔脸色一变,立刻局促道:“太子请说。”
胤祚抱紧了胤礽的手臂:“太子哥哥……”
胤礽安抚胤祚:“放心,既然汗阿玛同意孤来这里,便是事情还未发生,只是未雨绸缪。”
胤祚点了点头,把脸贴近胤礽的手臂。
看到胤祚这潜意识的讨要安全感的动作,安嫔心中的紧张和害怕也不由被安抚。
她想起太子在宫中的名声。若是太子,那么就一定不会害她的孩子。
“胤祚,你知道你额娘的母族吗?”胤礽问了之后,并未等胤祚回答,而是将安嫔的母族理了一遍。
安嫔父兄这个小家庭已经败落,但李氏这个大家族还兴盛。
而在众多阿哥中,安嫔是唯一与满洲勋贵和前明降将关系都最亲近的嫔妃。
赫舍里氏和钮钴禄氏只是勋贵。
佟国纲佟国维这一支佟氏以外戚发家。
宣妃代表蒙古。
惠妃、荣妃、德妃、宜妃出身包衣。
其他嫔妃无论是出身满军旗、汉军旗、包衣、还是蒙古,家族都不算显赫。
唯独安嫔,她看似不显山不显水,其实身份过高了。
在胤礽第一世中,安嫔一直无子无宠,在康熙四十年以后被康熙送回娘家,安享晚年。
比起孤老宫中,回到家人身边,或许对安嫔更好。
但在这个时代,被送回家的后宫嫔妃也可能过得更差。
无论曾经的安嫔结局如何,这一世的安嫔有了胤祚,胤祚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她应该过得更好一些。
“所以,你的额娘为第一批册封为嫔,却暂时无法继续升份位,明白吗?这并非是你和你额娘是否得宠。”胤礽平静道,“汗阿玛的后宫,考量的不只是感情啊。特别是早期嫔妃,多是为了平衡前朝势力。”
胤祚面色苍白,结结巴巴道:“太、太子哥哥,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没关系吗?”
胤礽轻笑:“没关系。汗阿玛同意了。”汗阿玛应该同意了。
安嫔抿着嘴,捏紧帕子,沉声道:“嫔妾知道。嫔妾这个位置既不会受辱,也不会太过得势。其实皇上是保护嫔妾和六阿哥。太子殿下,是不是……是不是……”
她咬咬牙,道:“是不是嫔妾娘家在接触六阿哥?”
胤祚脸色更苍白了。
看见胤祚的脸色,安嫔身体一软。
她想跪下,但又怕被其他人看见,只能竭力低着头,喃喃道:“求太子殿下救救六阿哥,求太子殿下救救六阿哥,六阿哥绝对不能和那些人搅在一起。”
胤祚抱紧了胤礽的手臂:“太子哥哥……”
胤礽道:“无事,别担心。孤知道你没有和那些人搅在一起,只是有些人向你示好,教你如何讨得汗阿玛喜欢,为你额娘争气。”
说到这,胤礽突然恍然。
他想,胤禩当年是不是也是如此被勋贵宗亲带上贼船下不来?
其实看康熙给胤禩选的福晋,就知道康熙从未将其列为皇位候选人。
“安亲王最宠爱的外孙女”这个说辞看上去很高贵,但在这个封建时代,八福晋其父明尚因赌博而判斩监候,其母在康熙二十三年便抑郁而终,八福晋是罪臣之后、孤女。一个外祖父已经死了的“亲王外孙女”,不能掩盖八福晋出身很低的事实。
康熙给其他儿子选的福晋不说四角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