礽笑容微僵。
他承认,他写台词的时候带了些恶趣味。但他没想到,台词被大喇叭是喊出来的时候,居然会让他尴尬得脚趾都抠紧了。
咳,下次不这么做了。
胤禔没感到尴尬,他雄赳赳气昂昂走上前:“安巴是谁?”
小皇子和侍卫的大嗓门给震傻的人:“我就是……”
胤禔手臂抡圆了一挥,一鞭子“啪”地一下狠狠抽在了安巴的身上。
他这鞭子甩得又狠又准,两鞭子下去,正好在安巴脸上甩了一个“×”。
安巴疼得满地打滚,家丁们立刻想冲上来。
胤礽“唰”地抽出鞭子,朝地上一甩,在地上抽出一道白痕:“你们家利用孤的大哥敛财的事,孤的大哥抽主事的人一顿就算了结了。若你们谁敢越过这道白痕,孤和大哥就视你们没有悔过的意思,要真心与我们为敌。”
胤礽微笑着扫了停下脚步的众人一眼:“跨过这条线试试?”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一位老者颤颤悠悠走出来。
胤礽对后面招了招手,胤祉走上前,展开一张纸,拿起大喇叭对着纸上的字念。
胤祉念的是安巴以为大阿哥凑集建府资金的名义,向山西巡抚穆尔赛索贿的账本。
那老者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胤礽微笑:“这是安巴一人所为,你们会把敛来的钱财还回来,对吧?”
胤禔冷笑:“不还我就继续抽,抽到还为止。”
胤祉板着脸:“还钱!”
老者颤抖道:“没、没钱……”
胤礽微笑:“没钱就写欠条。”
胤禔冷笑:“爷之后会派人催债。”
胤祉板着脸:“写欠条!”
梁九功带着一众太监立刻把笔墨纸砚和按手印的朱砂拿出来。
老者哭泣:“太子殿下,大阿哥,三阿哥,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胤礽微笑:“真的吗?我不信。”
胤禔冷笑:“去死啊!赶紧的!”
胤祉板着脸:“说到做到。”
小胤禛不满了。怎么都是哥哥们在说话,没有他的份。
他立刻跑出来,拿着大喇叭吼道:“你们不是敛财给大哥送礼呢?礼物在哪?让你们把礼物送出来,还逼死你了?你要承认你们就是假借大哥的名义抢钱吗?这可是流放抄家的大罪!抄家和还钱二选一,你们现在不拿钱出来,那我就自己去你家把钱抄出来!”
小胤祺鼓足勇气:“对……对!抄家!”
鄂伦岱带领侍卫们呐喊:“抄家!抄家!抄家!”
老者惊愕道:“我、我可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敢……哎哟!”
胤禔和胤礽同时一鞭子抽老者身上。
“屁!爷还活着的长辈只有汗阿玛、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谁敢称爷的长辈?要不要去汗阿玛那里说说理?”胤禔不耐烦道,“赶紧的,还钱,没钱我就继续抽了。”
说完,胤禔再次一鞭子朝着安巴抽过去,把安巴抽得满地打滚,不断求饶。
胤礽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孤倒数三声,倒数结束你还不做决定,那么孤就视你们铁了心要和我们不死不休了。三、二……”
“我还!”老者咬牙道,“来人啊,开库房!”
“四弟五弟,跟着鄂伦岱去点钱,哥哥考考你们的算术。”胤礽笑道。
小胤禛和小胤祺立刻欢快道:“好!”
梁九功带人搬来椅子桌子,三位皇子坐在府邸大门口,悠悠哉哉喝茶等弟弟们数钱。
这附近住的人基本都是宗室,很快就有人出门看热闹。
康亲王府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康亲王杰书按着胸口,哭丧着脸道:“我这个、我这个女婿简直……”
杰书的庶长子尼塔哈道:“皇上下了命令,鄂伦岱也没办法。只是得罪人……唉,妹妹以后会很辛苦了。”
康亲王继福晋董鄂氏也长吁短叹,拉着淑谨的手,眼眶都红了。
淑谨却笑着摇摇头:“这样很好啊。我在家中从未受过委屈。本以为嫁人之后,必须得压抑着性子,忍不少委屈。现在看来,我就算在外行走时一点委屈都不肯受,鄂伦岱也不会有意见。”
董鄂氏惊愕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捏着帕子掩嘴失笑:“说得有道理!有个疼你的嚣张的丈夫,说不准是件好事。”
淑谨点头:“不过我还是得稍稍收着些性子。以鄂伦岱的性子,谁家女眷给我委屈,他可能第二日就会去揍对方丈夫或者兄弟一顿。”
董鄂氏笑得合不拢嘴:“像是鄂伦岱会做的事。罢了罢了,确实也不错。鄂伦岱身为皇帝表弟,他只站在皇帝这一边,也是好事。”
董鄂氏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皇上给我们指这门婚事,大概也是提醒咱们,也要只站在皇上这边。”
淑谨拍了拍继母的手背,道:“皇上英明神武,又正值春秋鼎盛。反对皇上的人不过螳臂当车,我们本就不该与他们为伍。太子殿下为皇上亲自养大,储君之位怎可能轻易改变?即使改变了,皇宫里的皇子们也不一定会为那群人所用。”
董鄂氏笑着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