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雪兰疑惑的说:“这具尸体怎么了?还有线索吗?”
黄天说:“他还没有死。”
卓雪兰惊讶的说:“他……他明明死了,没有呼吸,身体变成这模样,怎么还没有死?”
黄天说:“……他还没有气绝!”黄天从怀中掏出一个朱红扁平小木匣,黄天缓缓打开小木匣,里面整齐的放着各种形状尺寸颜色不同的针。黄天取出数根金针,分别刺入男尸百会、阳白、太阳、风池穴,然后又在男尸背后和前胸刺入银针与黑针,男尸的面部严重扭曲变形,神态狰狞,就像一个怪物。黄天虽然年纪轻轻,却毫不害怕,好像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不受男尸头部身体变形僵硬的影响,认穴准确迅速。
黄天转眼间已针刺尸穴,默默说:“害人者暴戾之气太盛,怒火难以自控,它想让这死者生受尽痛苦折磨,死后也不能轮回,要让死者魂飞魄散。但它的力量太大,它也没有控制好,这死者虽然被打的魂飞魄散,三魂七魄并没有完全消失,还剩下一魂一魄。”黄天接着说:“此受害者身已死,但害人者煞气太大,死者幸好被阴气所封,尸体就像被冷藏住了,尸体内还残留有一丝生气没有消散,我让一魂一魄与生气相汇,便还有救的可能!”
卓雪兰大吃一惊:“人死了,你也能救?”
黄天说:“我不能将死人救活,我可以让他一魂一魄返身,延长他最后的一点生命期限,我们就可以询问他!待他生气耗尽,仍会死去。”
卓雪兰用大眼睛凝视着黄天,对黄天所说的感到无比震惊,就好像天方夜谭。黄天手快如闪电,连点男尸身上数处穴位,黄天最后将一根金针刺入男尸前胸,他用手一拍男尸的印堂穴,喝道:“气穴所发,各有处名,魂魄已归,阳气顺行。醒!”一阵夜风吹来,躺在椅子上的男尸突然动了动,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就像堵住的管道又透气了。男尸的嘴动了动,双眼两个黑窟窿动了动,流出黑血来。
男尸躺在椅子上,它僵直着身体,就要坐起来,但它挣扎了几下,身体抽搐,好像十分虚弱痛苦。卓雪兰见已死的狰狞男尸竟还魂了,它一幅恐怖模样还要起来,她也心惊肉跳,不禁后退。黄天手仍按着男尸印堂,说:“别怕,他是人。”男尸呼吸急促,呼呼作响,就像破抽风箱子,男尸挣扎着抬起双手乱摸,尸体就像被无数刀锋割过,全身皮开肉绽,咕嘟嘟的冒出黑血。
黄天心知男尸能坚持的时间不多,问:“是什么把你害成这样?”
男尸不停的颤抖,它剧痛难忍,嘴里咕嘟嘟的冒出许多黑血浆。黄天将真气输入男尸印堂穴,问:“甘先生,是什么杀害了你们?你认得吗?”
血肉模糊的男尸痛苦的张了张嘴,它似乎非常惊恐,想尖叫出来,它大嘴张开,吐出许多东西,尽是碎裂的内脏血肉和污血,男尸张着大嘴,满嘴是血,叽叽发出求救的虚弱的声息,男尸剧烈咳嗽了几下,又喷出一口污血,发出微弱的声音:“……男……一个男人……”
卓雪兰紧张的问:“什么样的男人?”
男尸摇头,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不认识,很瘦,穿着黑衣……年轻人……”男尸摇晃着脑袋,张着血盆大口,双眼两个黑窟窿汩汩冒血,模样十分恐怖,卓雪兰紧张的问:“那人……那人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要害你?”
男尸突然剧烈颤抖,身体扭曲成古怪的形状,双眼喷血,七窍汩汩冒血,全身抽搐不停,直流黑血,像惊恐过度。黄天知男尸灯枯油尽,已尽寿命,他按住男尸问:“那个男人为什么找你?!”
男尸好像受了巨大刺激,它痛苦无比,剧烈的挣扎,好像要躲避着什么,它全身都渗出黑血,无比狰狞,令人作呕。黄天大增真气,大声质问:“甘先生,为什么?!”
男尸喘着粗气,神态惊恐,挥舞双手,它的喉咙里发出不敢置信的惊惧声音:“……是他们……”男尸突然脸部僵硬,它一蹬腿,扑通一声靠在椅子上,彻底断气了,身上还流着血水。卓雪兰屏住呼吸,看着男尸变成全身血污的冰冷尸体,十分阴森恐怖,刚刚这一段询问死尸的过程过于离奇,让她感到惊心动魄,无比紧张。
男尸并不认识的“年轻男人”、“黑衣”、“他们”……这些是受害者临死前提供的最后信息,黄天皱眉沉默,他收回针,陷入沉思。卓雪兰看着书房里的尸体,仍然心神不安,她才喘了几口气。楼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照明灯晃动,很快有人跑上楼来,冲进书房,原来是皇甫朗和手下部属气喘吁吁的赶到。
皇甫朗等人看了看书房里的尸体,尤其是血肉模糊的男尸,他们十分惊讶。皇甫朗小心翼翼避开地上尸体,关心的问卓雪兰:“阿兰,你们没事吧?”卓雪兰点了点头。
皇甫朗左顾右盼,好奇的问:“东方先生呢?”
卓雪兰说:“去追捕凶手了。”
皇甫朗说:“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雪兰说:“我们也来晚了,我们到这里时,这些人都已经被害了。”
皇甫朗紧皱眉头,很后悔没同黄天等人一起来,他吩咐身边的人:“立刻调查这户别墅的信息。”他看着血肉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