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和楚誉在警局外分道，孟笙坐上车，冷冰冰的车厢里开了暖气，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暖，孟笙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放到副驾驶座上。

拿起那杯奶茶又喝了一口，这杯奶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暖了，喝着也没有刚才那么好喝，孟笙不是个爱浪费的人，加上这奶茶是楚誉特意给她买的，里面带着满满的心思，所以就算味道没有刚开始那么好喝她也会全喝光。

怕奶茶凉了喝下去肚子疼，趁着还是热的，孟笙一口气把奶茶全喝光。

去孟家的路上，孟笙碰到了霍沉舟，她本可以直接把车开过去装作没看到的，但看到他站在路边一棵桂花树下，孟笙下意识的踩了一下刹车，车子缓慢停了下来。

霍沉舟现在已经完全能站立行走了，不需要依靠他人的搀扶，平时跟着他的唐让今天也不在他身旁。

旁边的桂花树叶子泛黄，树顶上几根枯死的树枝，一看就知道那棵桂花树是病了。

树下的霍沉舟，仿佛被按了时间暂停，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五六度的天，他就穿了一件大衣，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

他看了眼头顶的桂花树枝，当孟笙的车离他不远处的位置停下来后，他才有了反应，视线看过去

在车厢里，视线范围有局限，孟笙实在是看不到霍沉舟的表情。

在车里犹豫了一下后，孟笙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霍沉舟出现在这里显然是特意等她，因为这个地方，无论是她回自己的小区还是去公司又或是去孟家，这里都是必经之处。

孟笙打开车门出去，忘了戴围巾，一阵风吹来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身体颤了一下，她慢慢走向霍沉舟。

“楚延那件事，是不是……”

“是我做的。”孟笙话还没说完霍沉舟就说出来了。

虽然早就猜到是霍沉舟的手笔，但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孟笙还是有些意外。

“为什么？”

“为什么？”霍沉舟扯起唇角也跟着反问了一句，话轻飘飘的吐出来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你说是为什么？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我得有多失败？”

孟笙一时间被噎住，说不出话来，这外边的天太冷了，她想回车上去了，冷淡的低下头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霍沉舟在她背后说道：“孟笙，我可以护你一辈子，别人做不到的我可以，别人办不到想不到的我也可以，我会帮你解决你身边所有麻烦让你为难的事，可以让你活的自在，也能护你身边人的周全，我可以在你面前永远都低声下气，我不逼你，不强迫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我……难道也不行吗？”

“迟了。”孟笙扭头看着他，“你这话放到现在来说真的迟了，霍沉舟你我现在挺好的，但你就别奢望大冬天的捂着一块冰能把冰给捂热，覆水难收的道理，你是个生意人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这个世上有很多优秀的女人，你不一定非要我，姓孟的也不止我一个，你就当五年前的孟笙已经死了吧，死在了那场地震里被废墟活活给压死了。”

“姓孟的确实是不止你一个，可孟笙只有你一人，你说的轻巧，如果其他人能够抵换你，这五年我身边早就有了。”

霍沉舟为什么这么执着，孟笙或许是知道的，但她早就把自己置身事外了，所以在面对霍沉舟的时候她才能完全漠视装作一点都不在乎。

孟笙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和霍沉舟多说：“这次无论如何，我还是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些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解决，这其中你花了多少钱可以给我一个报表，我让公司财务转给你……”

霍沉舟急切打断她的话，“我做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转钱给我。”

“可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霍沉舟，再多打扰就真的不礼貌了。”孟笙拧紧眉头，表情变得十分严肃，那漫不经心的低沉嗓音里，不动声色显露出疏离。

“你别让我再对你升起厌恶来，霍沉舟好好做个人吧，一生还有那么长，五年前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我渡我的奈何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是不该再见的，如果你还不明白，那我也无话可说，也不想再和你浪费口舌，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霍沉舟伸出手，他离孟笙太远，用力往前追似乎都拽不到她，她就像是脱离风筝线的风筝，随着风越飞越高，越飘越远，她不会在原地等着他。

“孟笙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还是要和楚誉在一起吗？”

“是。”

她没有一点犹豫就回答了，霍沉舟只觉得胸口处的心脏不断的膨胀，像是变成了一个气球，每呼吸一下就变大一下，最后整个卡在胸腔骨里疼的难受，呼吸困难，下一秒就会爆炸一般。

“那祝你新婚快乐。”

孟笙：“……”以她对霍沉舟的了解，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喜欢死缠烂打，孟笙以为，霍沉舟会在这时候对她恼羞成怒，会和傅千辰那样冲她怒吼说“你会后悔”类似这样的话。

但她没想到，霍沉舟会轻描淡写的祝她一句“新婚快乐”

原本灵敏的大脑忽然变得有些，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