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捏着孟笙下巴,笑着说:就好比,你会在意家里多出来的一条狗,或者刚买回来的玩具吗?
孟笙全身发冷。
霍沉舟说的没错,谁会在意家里多出来的一条狗和一个玩具,可霍沉舟我不是狗也不是冷冰冰的玩具。
何况就算是狗,惹急了也会咬人逃走,玩具倘若不珍惜也会坏掉。
别拿你和孟娇做对比,孟娇不是你能比的上的人,本身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别自取其辱。
霍沉舟继续说,我暂时不会和你离婚,所以别在她跟前提这两个字,你让她不痛快我就让你不舒坦。
孟笙身上的血液都凉了,她从来没想过和孟娇比,她只想做孟笙,哪怕是傻子也好,只想简简单单过完一生,别人这么容易的事,怎么她就这么难?
霍沉舟用手捻去她眼角上的泪:眼睛刚好,是又想瞎吗?你怎么总是不长教训?
孟笙偏头躲开霍沉舟的手:霍沉舟,我不是个玩意儿,我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孟娇的替代品,更不是哄你开心的狗。
我知道你是人,不然这些年我碰的是畜生吗?对了,你也是见人说人话是吧,所以以后好好说话,不会说话我就霍沉舟阴冷一笑,掐住孟笙的下颚逼她张开嘴后,用手捏着她的舌头说道,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成一个小哑巴。
孟笙没法和霍沉舟交流,她和孟娇是不在一个层面上,和霍沉舟同样的也不在,她就算说的再多,哭的有多撕心裂肺在霍沉舟那里也不过是玩玩儿。
孟笙胃里面本来就不舒服,被霍沉舟捏着舌头后顿时恶心感涌来差点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孟娇的声音:沉舟,我看医生都走了,孟笙还好吗?
霍沉舟一把将孟笙松开。
在外面的孟娇还敲着门,有气无力:沉舟,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要是在照顾孟笙,我就让王婶陪我去医院。
霍沉舟脸色还很沉,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孟笙,对外面的孟娇说道:等等,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他把床上那支药膏扔在孟笙身上:自己抹药抹仔细点,别留一身疙瘩膈应人。他是养狗又不是养蟾蜍。
说完霍沉舟整理了一下上衣走出去开门:身体怎么不舒服了?
孟娇刚还好好的现在脸有些白,连笑容都撑不起来了。
今天是我去医院检查的日子,你前天还答应我要陪我一起去的。
被她这一提醒,霍沉舟想起来了,他前天的确说过要陪孟娇去医院,结果今天去接孟笙回来,情绪一激给忘记了。
霍沉舟顿时有些愧疚起来,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孟娇的头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孟娇柔弱笑着,挽着霍沉舟的胳膊正准备转身,忽然想到什么,故意站在孟笙门口问霍沉舟:你之前说让孟笙当家里佣人?
嗯,是我说的。
我姐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做家务,她还帮我洗过衣服,对了姐。孟娇扭头看向里面,有霍沉舟半个身子挡着她只能隐隐看到里头孟笙的身影。
我有几件衣服想让你帮忙洗一下,佣人没洗过这种的,我怕她们洗坏,你能帮我洗一下吗?
孟笙没吭声,一旁的霍沉舟讽刺地应了句:放那儿让她洗了就是,佣人就要有佣人的样子,又不是让她过来当小姐的。
别说洗几件衣服了,扫地拖地除草这些孟笙都能做。
孟娇勾起唇角没反驳:那就拜托你今天把那几件衣服给洗完晾好,今天天气不不错,晒一下午就能干。
天气是挺好的,外面是个大晴天阳光四射,孟笙身上的过敏红疹被这太阳一晒估计得掉一层皮。
孟笙眼神凄冷,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就想欺负。
霍沉舟带着孟娇走了后,佣人就过来了,孟笙,孟娇小姐的衣服在洗衣房里,你赶快去洗,别到时候太阳下山了晾不干。
孟笙嗯了一声,低眉垂眼,拿起药膏给身上涂抹了遍药后才去洗衣房。
孟娇那几件衣服就是两大桶,各种颜色的衣服和裙子,颜色要分开洗,最好是洗一件晾一件。
郁院最好的阳光在楼顶,孟笙花了一个小时才把衣服给洗完,冷着一双手把衣服提上去晾。
楼上一根晾衣线,衣服从头晾到尾,太阳光晒在身上有些受不了,孟笙强忍着脖子上的痒意,身上又开始发烫了。
得加快速度才行,好在孟笙做习惯了这些,动作麻利,就差最后一件衣服了,孟笙拿着晾衣杆抬高手,正要挂上去的时候一阵强风吹了过来,手一抖,衣服从天台上落下去了。
孟笙趴在栏杆往下看,看到了那件被风刮下楼的衣服,没落地,就是掉在了一个人的头上。
男人把衣服从头上拽下来,抬起头,顶着阳光半眯着眼看着天台,当看清上面的人是孟笙后,他咧嘴一笑。
大嫂,你该不会是要学潘金莲吧?
孟笙视力还没有完全康复,在强烈眼光下,眼睛受不了刺痛会眯着眼,看东西有光圈重影,她手里还拿着晾衣杆,趴在天台栏杆上往下看,脸没看清,听声音是听出来了。
是霍沉舟同父异母的弟弟,霍明帆。
从俩人的名字就能看